现在,文曲心中,很多碎片正在逐步拼合,想到先前凌远殇对他提过的含混其辞,本相的形状如此惨烈,令他不忍直视。
手指俄然感到一阵灼痛。文曲眉头一皱,看向指尖,清楚是被三昧真火灼烧的陈迹。玄色真火,玄为水,水中生火,阴中生阳,阳中生阴,是为极阴而至极阳之体,文曲至今还是第一次见。
他所收的诊费更是奇特,多至金银百两,少至针头线脑,只要他看上,都可充作诊金。最最好笑的是,有一回他看中了那家小孩手中的冰糖葫芦,本身几近跑遍了城里统统旮旯角,终究凑齐他要的数量。等他返来之时,看诊早就结束,那人一手攥着大把冰糖葫芦,一手拉了气喘吁吁的白姓大夫去最热烈的阛阓上逛,两个男人联袂多有奇特,他却浑然不觉,在世人嫉恨的目光中,映着的都是二人朝夕相伴。
白大夫见文曲面色窜改无常,想到他之前单身一人前去和冥主谈判,那凌远殇脾气不成以凡人理喻,不知是否做了甚么倒霉之事,拉过文曲的手腕,搭上尺脉三寸,便想看看他是否有异。
稍稍活动了下因连着几个辰施针而生硬的手腕和头颈――两小我几近都被戳成了筛子,方涧流却另有开打趣的心机,顾城越听到他说话,也可贵地放柔了刀刻般的嘴角。
白大夫望着窗外,灯火透明,次序井然。凌远殇为人或许有诸多值得诟病之处,但作为带领者,他的才气无庸置疑。仅凭一人就能将冥界管理得昌隆繁华,政通人和,终究打败顾琰,坐拥江山,绝非偶尔。
来人竟是文曲。
既然没有一小我出来禁止,我便将都城的的砖瓦块块掀起,即使将皇城颠覆,也要找到你当年的青衫骨殖,带你魂归故里。
平常神仙哪个不肯意在天庭安安稳稳某个位置,平生安逸无事,如若还能享享香火供奉,更是极好。哪有一个像文曲星君这般,在天庭之上被帝君亲笔点了入凡历劫,还欢乐鼓励兴高采烈的。
文曲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大夫,试图从他脸上找到关于那人的答案。后者倒是一脸笃定地等着他的成果,神情诚心,涓滴不似作伪。
文曲明天表情倒是极好,一手捧了圣旨,一起哼着小曲,见到小我便要上前号召一番。他本就生得俊朗风骚,一张嘴更是能说得瑶池生波白莲尽放,别说普通仙女,就连那位昆仑山的西王母娘娘,也还是被他哄得服服帖帖。
别说此人生卒平生,就连此人是否存在,文曲都没法算出分毫。
但手中算筹的成果却奉告他:三千界中,断无此人存在。
“星君但是文曲?”当时凌远殇尚且还是个身量未足的小鬼,一张冰山脸因还是包子的形状,再如何面瘫也只让人看了想捏。
除了帝君以外的天庭第一聪明人,倒不如说是天庭第一神经病更加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