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处所,是埋骨之地。”那人举起手,在空中画了一圈,“早在……好久好久之前,我想想,当时候乃至还没有你呢……文曲星君。”
本来,真正的万劫,并不是如他畴前以为的,要经历诸般劫数,要重回六道,乃至灰飞烟灭重塑元神……
他的牙齿咯咯打战,紧握的拳头在颤栗,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再聪明的人,也算不过天命。修习禁术逆天者,无赦。
“我应当说,令尊不愧是濮阳家属有史以来最超卓的族长。哪怕周身血脉都被怨气渗入,仍能保持一口气不竭绝,硬是支撑到你们来。”月光之下那人的面庞逐步清楚,如果以人类的标准而言,大略能够称得上“极美”二字。但哪怕他的身形面貌皆无马脚,谁都不会将他视作凡人――
但还是甚么都想不起来啊……
文曲将掉落之物拾起,迎着月光,清楚是一支银针――最后一支。
听到这话,文曲的神采有些发白。天上星宿早在有史记录之前就已诞成,固然历经千年以火线能化形,但距本年代已经不知如何计算。文曲自大打他出世以后天上地下之事无所不晓,但若这只妖魔年事至此,恐怕除了传说中的上古神祗,无人能将其何如。
此时文曲乃至有几分光荣――正如无陵所说,白大夫偶然当中促进魔骨复活,其罪孽底子不是灰飞烟灭四个字就足以抵消。或许他要面对闻所未闻的酷刑,但起码……
“还需求我再提示你一遍么?五百年前,你历劫入尘寰,悬壶济世,本该积累很多福德。可惜你命数必定三十又五那年惨遭非命,被活埋于皇城之下,与你相恋之报酬了等你来世,不吝修习禁术,手上更不知有多少条性命,文曲星君,就算你几辈子的福德都救不返来。何况现在他还助我血祭功成,遗骨重见天日……只怕你翻遍了冥府的刑律,也找不出甚么酷刑合适他呢。”那人看了一眼文曲怀里的白大夫,月光将他的长发染成乌黑,将烙印衬得森然可怖。就在这时,文曲蓦地看清了在四肢、头颅与躯干的连接之处,在烙印袒护之下,都有斩截的陈迹,也就是说――
就算是禁术,也有极限。五百年了……就算是岩石都风蚀成沙,何况是他如许清癯的身材。
刚开端的震颤极其轻微,就连顾城越都没有发觉。地下,就像有甚么庞然大物正以可怖的速率游动而来,它的幅度稀有十,数百……不,乃至还远远不止……
“这并不是他的本尊,只是遗骨。”那人坐在龙头之上,□的皮肤上模糊闪现深红色的纹路。文曲稍一细看便发明那是上古神族利用的封印笔墨,竟然是直接烙上去的……!
濮阳涵立即去检察濮阳澈的环境,文曲看着本身怀内里色惨白如纸的白大夫,用手指划过他的脸颊,瘦得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