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汽灯移向了第二幅壁画，此次壁画上呈现了十三小我，没有该隐，此次没有东方人，十三人穿戴或白或灰或黑的半长袍，披着近似条顿骑士那种带风帽的大披风，有的人拢着风帽，有的人扯下风帽，但很明显这些人并非骑士，他们身上没有骑士团的标记，脖子和脚上也看不见锁子甲，他们全部束着玄色的宽腰带，宁望将汽灯提拢，才瞥见这些人腰间都别着兵器，各式百般的匕首，弯刀，有的还背着弓箭。他们仿佛在会商，抑或是悄悄争辩，统统人脸上都带着某种隐蔽的神采，从构图来看，十三人中起码有四人是被伶仃出去的，他们站在画面的右边，和左边的十人隔开了一段间隔。背景仿佛是一座近似中世纪城堡的修建，有着灰白矗立的石墙和长长的石阶，城堡外是浓云密布的夜色和夜下的树林。这幅壁画的基调比较压抑，宁望不肯定是因为中世纪修建带来的压迫感，还是因为这些人脸上焦灼不安的神采。

对方鄙夷地看他两眼：“你不会还想来摸一摸吧。要摸只能摸一处，上面和上面，你要摸哪个？”

返回石室时，fox还在打量那扇雕镂着斑纹的石门，抱动手臂，嘴上叼着烟，如有所思。

“猎奇特……”宁望举着汽灯细心辩白，这些看起来明显一点也不实在的叙事壁画，却让他有种仿佛逢魔普通实在得可骇的错觉，“这些画我仿佛在那里看到过？”

治愈师就在这扇大门后吧，宁望心想，也跟着昂首打量起这扇雕镂繁复的石门，这大抵算是他进入这座地下修建以来看过的最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了，足有四五米高，门上雕镂着蛇和乌鸦总之是图腾一样的图案。

没想到雷克思不一会儿就给他递了一块士力架来。

“血库有甚么都雅的？”雷克思不解。

“有一种熊猫蝙蝠，”fox挑眉问，“传闻过吗？”

宁望点点头：“给他留半个。估计他也怕饿。”

甚么状况？！刺猬头青年赶紧背着雪兔子奔出甬道，一看傻眼了，石室中心，雷克思正拿枪对着一个身材高挑，酒红色长马尾的身影。

但是假定这真的是定时候叙事的壁画，那么从第二幅画到第三幅画，中间起码隔了有好几百年……

宁望这才认出对方的声音，竟然是阿谁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