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厉铮嘴型没变得回声，“厉粒刚病哪会儿不管白日还是黑夜老是惊骇的尖叫、打人……”

厉铮母亲的被提及让颜珏眼皮一跳，“我外公……”

“然后你就像刚才那样抱着她？”颜珏脖子快翘弯了，她想找到厉铮脸上神采窜改的蛛丝马迹，可惜甚么都没有。厉铮揉好最后一处，把颜珏上翻的衣服给她重新弄好，又轻拍下颜珏的背，“你说错了，是和你方才一样。”

“你肯定不想把头从被子里拿出来，以便呼吸顺畅下？”厉铮指尖沾着伤膏，在颜珏左肩上的一处渐渐揉擦着，看到耳朵红了还埋在被子里猛点头的颜珏，厉铮笑笑又挤了点药在手上持续揉，“刘阿姨留了字条，她家里有事要提早走，给我打了电话我刚好当时候有事。”

黑暗中，颜珏摸索着按开墙上的开关，这才看朝晨满脸泪痕还在哑着嗓子尖叫的厉粒。颜珏愣一下，接着几步奔到厉粒跟前，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手在她发间不住摩挲，“厉粒没事了没事了，我返来了，家里有人了也有亮了，你看阿谁灯不是亮了，亮了的，厉粒，嘘，嘘，我们不叫了，不叫了，厉粒……”

接过颜珏丢到怀里的书，厉铮笑了，“没兴趣你还去买？”

“大男人主义！”颜珏低着头，神采虚掩着看不清楚。

Tomorrow is another day.What a day!

说完，颜珏直接给季雨一个萧洒背影，回身走掉。她明天情感不高，就算高，她也没多余的贤能淑德在季雨面前扮圣母。

“这不就完了。”颜珏甩动手，一脸轻松的起家，“和我有关的外公那封邮件说的够详细了，我用不着问你；至于和我没干系那些，我没那么多闲置的脑细胞，犯不着问你。”

第十六章不移

“外公下午找过我，我们谈了挺久的，他是个敬爱的老头儿，看得出很疼你。他要我们分离。”

因为厉粒的一句话，颜珏和厉铮有了第一次同床共枕的影象。只不过属于厉铮的那份能够并不镇静。

身上真有些疼，颜珏拿了换洗衣服去了浴室。洗好澡，她对着镜子，看胸口胳膊上那一块块或轻或重的瘀痕，拿起药自嘲：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她这个当年的“大力海员”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厉粒阿谁小丫头拍在了沙岸上，她力量真大。

颜珏倔强背后埋没的东西在厉铮看破，她肩膀一垮，垂肩重新坐回床上，“兴趣多少有点，我好歹是个女人，都会对男朋友的前任有点猎奇。不过我不在理取闹，更不会自寻烦恼！真有那么一天我确认你爱她比爱我多，拆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