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都窝在甘露殿,父皇批阅奏章,我无聊的趴在小榻上发楞。
说完,他问我“如何,此次出宫去玩的如何?”
临出门,我放手,帮父皇整了整他的袖口,仪态风雅地跟在父皇身后。
我问出心中疑虑“母亲在儿臣印象里是个居士,茹素多年,连寺里大德都劝说母亲削发。儿臣当时固然年幼,却也记得母亲的说辞‘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尘缘未了,无以削发。’母亲她,如许的人,到底为甚么会有?”会有如许不堪的说辞?
“嘿?”他晒笑“你这孩子,真是刁。”
我问“那您不让儿臣接还递给儿臣做甚么?难不成还要儿臣用心不接,您好晾晾手?”
父皇仿佛没想到,“另有这个,朕都不记得了。”
“三哥请征?”我疑问。
天然地接过,我翻开扫了几眼,是我三哥上的折子。
父皇被我拽着袖子,渐渐走着,没走几步,就听他感慨“朕这么多儿子,最后竟然是你个小丫头陪朕用饭。你三哥四哥也不晓得在做甚么,忙到陪朕用饭的工夫都没有了吗?”
后半句,我实在不忍问出口。
这下可真是全都搬到百福殿去了。
我不美意义地捧了脸颊,嘻嘻地笑“父皇,那您闭眼,儿臣有礼品送您。”
“行了,跟个猴似的,待不住就归去,朕没空陪你玩。”父皇眼睛黏在奏本上,许是感觉我实在无聊的紧,赶我。
父皇抚了抚我的发,眼神中有一丝苍茫,垂垂又规复腐败“高阳,你母亲是朕见过的,最睿智多情的女人。”
我不等他同意,持续道“儿臣总听人说,母亲她是身份寒微卑贱之人,高祖天子分歧意母亲和父皇在一起,以是高阳才会在宫外住了那些年。”
我揽住父皇的胳膊,嘟嘟囔囔地抱怨“儿臣明天路过花圃,在园子里瞥见墨菊种的好,就像让育花的宫人去百福殿打理一段光阴。谁曾想十九妹上来就阴阳怪气地直呼儿臣大名,还惹得儿臣一道受罚。今后再也不睬父皇了。”
“真的不睬!”我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王公公想了想,跪答“大师,此次贡品有黄花梨木,也给公主送去?”
我当然晓得是好礼,再没有比大唐富强更让父皇中意的礼品了。
揉着皱成苦瓜的脸,大声嚷嚷“父皇,我们快去用晚膳吧!”
我睁大眼睛看他,看得他哈哈大笑,点了点我的鼻尖“你的心机你太子哥哥早就奉告朕了,你对你母后的孝心都表现在你对明达的庇护上,那里想获得去给你母后上香祈福。”
下一刻,我的脚离开空中,父皇一把将我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