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客执杯起家,敬向李侗,“王爷,请。”说完,眯眼看了一眼身边面有游移之色的云晚箫,“云将军,既然身子不适,就随便小酌便是,请。”
云晚箫嘲笑了一声,抱拳道:“王爷言重了。保卫大唐是末将之责,窈窕淑女,亦是君子好逑,一个是公,一个是私,二者并不相悖。何况,霍女人是好女人,自会招来一些狂蜂浪蝶,王爷岂能将‘祸水’之名强加在她身上?”
霍小玉将白绫末端的铜钱在云晚箫面前一晃,说得坦诚,“这一回,是真的求将军一诺。”
霍小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小玉大胆,求王爷赏小玉一件乐器,容小玉筹办半晌。”
本来她索要两枚铜钱,只是为了本日献舞……
李益悄悄看了一眼李侗,瞧他一脸悠然笑意,明显只想静坐看戏。还觉得找了定王,定会从云晚箫手中夺回霍小玉,安晓得定王似是默许了云晚箫与霍小玉,现在半句不提云晚箫强掳霍小玉之事,他又不能开口提示一二,只能压了压火气,点头冷嗤一声,沉默饮了一杯酒,心却憋得生疼。
李侗手执美酒,一时健忘了是该放下,还是该饮尽,嘴角闪现着一抹看不透的笑意,这个女子公然是可儿儿。
徐枫遵循霍小玉的意义,趁这个空地指派卫士将三个大鼓搬上了歌台。
“诺,王爷。”徐枫回声低头,恭敬的对着霍小玉笑道,“霍女人,这边请。”
云晚箫怔了一下,望向此时舞上歌台的霍小玉,刚好撞上了她带着三分娇媚的目光,慌然低头避开的刹时,不免心头多了一丝了然。
只见霍小玉臂上缠了一抹白绫,白绫两端系了两枚铜钱,跟着霍小玉的翩舞,老是奇妙地撞在一起,收回的清脆声响就仿佛在模糊击打节拍。
李侗着了云晚箫话中的暗刺,笑容淡了一分,“莫非是本王说错了?”
只见她旋舞如风,却不筹算收敛一丝一毫的美艳,只因为,这一舞,她下了破釜沉舟之志,只求能成她最后的一舞。
李侗拍掌三声,脸上不但没有不悦之色,反倒是笑得欢畅,“长安霍小玉公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李进士与云将军会为女人倾倒。”
此章没有写完,以是只要(上),长凝会尽快把(下)写出来,对不起。
李益看呆了眼,目光一刻也不肯意从霍小玉身上移开,只是一遍又一各处在心头形貌着她的一颦一笑,不知是酒意上了心,还是真失了魂,只感觉六合悠悠,除了她霍小玉以外,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任何事。
云晚箫听得刺耳,嘲笑道:“晚箫确切酒量不如人,”声音一顿,云晚箫话音中多了几丝傲意,“承平之下的蛀虫,哪知承平得来不易,晚箫岂能与蛀虫比酒量?”
“叮铃!”
李侗大笑道:“能有幸见才子一舞,岂有不准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