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烟花巷柳色更浓,参不对落的楼阁往南延绵而去,固然不敷七里,但只要踏入这条烟花巷,只怕这一世都看不敷当中的旖旎风景。
当年在香影小筑良宵之夜,李益这十六字之诺犹在耳畔,却不想,他到差探亲,本来商定八月中秋来接她们母女团聚,竟成了他另娶王谢卢氏,将她霍小玉忘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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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小玉!我薄命的孩子!”郑净持惨呼了一声,不断摇摆怀中的女儿,可惜不管如何摇,她冰冷的身子只要更加冰冷,那恨睁的双眸还是不甘地睁着,再也不能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回归本心,写一个想写的故事,因而,长凝又不刻薄的挖坑了。
浮生不过一场大梦,每一次悲欢聚散,都那般震惊听心,以是世人才会哭醒,亦或者宁肯沉浸梦中,一世长眠。
“小玉,你若情愿,我能够给你们母女令媛,好让你们母女……”
一首儿歌,不消多久,便在京师长安传播起来,霍小玉之名远播长安百里,很多名流达官纷至香影小筑,只为能与霍小玉煮茶论诗,如果能够博得红颜一笑,也许还能听她高歌一曲。
三月春盛,香影小筑门扉重开,却清净如此,不复当年繁华。
只可惜,郑净持谋来谋去,小玉挑来挑去,痴心所付陇西进士李益竟是个薄幸之人。
“平生志愿,本日获从,粉骨碎身,誓不相舍。”
“我……”李益自知理亏,便只好噤声不语,斜眼看了看身边不发一语的黄衫豪士,此人好生讨厌,强带他来这里,不是用心让他遭罪么?
“你!”李益身子狠恶地一颤,目光对上霍小玉的顷刻,只见她张口呕出一口鲜血,当即倒地而亡。
霍小玉暗淡的眸子一一扫过香影小筑的白墙黑瓦,这里曾经有她与李益琴瑟合奏,喝酒作诗的夸姣回想,只可惜现在映入她眼中,俱是刀锋般的痛。
霍小玉惊魂不决地喃喃自语,抬手抚去了眼角未干的泪痕,水灵灵的眸子蒙上了一抹怅惘之色。
李益身子一颤,他文质彬彬一介墨客,岂是面前豪士的敌手?只得硬着头皮死撑着,不再多言。
郑净持红着眼眶看着超脱不凡的李益,提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李公子,我家小玉待你一片至心,你怎可如此负心薄情?”
霍小玉十八岁这年的桃花开得正艳,当时候的香影小筑歌乐不断,是七里烟花巷最热烈的处所。
此联一开,便有很多公子扶额冥思,一时之间,门庭以外,鸦雀无声。
无命繁华,便浅显些也好,偏生霍小玉秉承了母亲的夸姣,弹得一手好曲,也唱得一口好歌,诗词歌赋,略通一二,在长安巷陌便有了些艳名。
夜阑梦回……夜阑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