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仲闻言一怔，然后点头长嗯了一声，道：“那就放学。”说着拿起本身带来的《诗经》和《论语》起家就要走，范宝通满脸惊诧，道：“爷爷给了你银子来做我的先生，你却甚么都没教，这就要走，干脆明日也不消来了？”

范宝通笑道：“若问我，此时便能够放学。”

“噗~”姜仲落地，仿佛砸在一层薄薄的气垫上，身上无任何痛觉，伸右手在地上拍了一把，身材弹起，闭目站了半晌，似有所得，昂首看向屋顶，道：“谢前辈脱手相救。”

“猎奇甚么？”

“太慢。”白衣剑客点头道。

姜仲只好悄悄提了一口气，然后行动迟缓地从第一招“却之不恭”开端出拳，到“引而不发”脚下即有些勉强，打出“摆布逢源”这一招时，身子俄然扭捏不定起来，幸亏他反应缓慢，只晃了几下，上身前倾，双拳按住屋顶瓦片，又提了口气，双脚微微用力一踩，身材倒悬起来，这就是第四招“解民倒悬”。

姜仲抱拳道：“请前辈指教一二。”

“公子在练拳？”

范宝通指着姜仲道：“你……”

“我记得了。”

这句话说得倒也不虚，刚才姜仲信口四句诗便凝集四股文气，若非美意奖饰，而是正面比武，虽不敢说必然取胜，但必定会是别的一番景象。

白衣剑客神采微讶，随即点头道：“好拳法。”

“……这设法，也算有冲破性。”

儒略历5125年夏，姜仲在梁国朋来堆栈屋顶学浩然拳。

“有何不成？”

含香应“是”，退出版房。

“对，浩然拳。”姜仲说着摆了一个架式。

“你练拳便只要一心练拳，何故又担忧要不要摔？”

姜仲当真问道：“明日果然不消来？”

范宝通嘲笑道：“何止听过，我还曾想过用这首诗中的两个字来造一座楼。”

白衣剑客也不擅啰嗦的之人，见姜仲不语，不再诘问，道：“你把书中拳招耍来看看吧。”

姜仲明白过来，不等范宝通说话，看着他道：“你竟然要造青楼。”

姜仲喝完酒，把酒壶还给白衣剑客，后者接过酒壶随口问了一句。

次日凌晨，早有范府马车来堆栈接姜仲，姜仲吃完早餐，带着《诗经》、《论语》登车赶往范府，练习先生陈人中正式上任了。

白衣剑客瞧了姜仲一眼，说道：“陈公子要修个文武双全？”

“修炼无时，不分走、坐、用饭、睡觉、写大字、读书。”别离之时，白衣剑客又提示了一句。

姜仲心中一动，顺口问：“噢，甚么楼？”

姜仲摆布看了看，道：“在，这屋顶？”

姜仲略有些不美意义地笑道：“只是依葫芦画瓢地来练，不得其法，让前辈见笑了。”

姜仲把《诗经》翻开，说道：“既然已经被范二少爷看破，也无需持续扮演。明天来我们学《关雎》，范宝通同窗，你有没有听过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