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正与天衣圣卫斗得不成开交,北方宫殿房顶不知何时多了一小我,因月被云遮,看不清那人边幅,但能够鉴定他就是吟诗之人,因为那两句诗方出,一把气剑从彼处乘风而来,直取白衣人首级。
“逆行谱风歌,负剑金鳞衫!”
实际上,姜仲在王宫屋顶醒来时,见到面远景象就一向在尝试寻觅体内那粒金豆,只是姜仲于武学修炼一道全无眉目,运气调息皆不得其法,兼之那粒金豆体积太小,又如顽童般忽藏忽现,捉摸不定,实在不堪一用,至此才明白,即便那粒金豆真是武魄,没有颠末一番修炼,也没法肆意利用。
天衣七卫,两人持刀、三人持剑、一人持斧盾、一人握长枪,现在除站在阵首压阵的那杆长枪未动,其他六人各舞刀剑斧,进退散合,围着白衣人打得甚是狠恶,那杆长枪虽纹丝不动,但对白衣人来讲,却不敢有半点忽视,始终着意,这才是不动胜于动。
……
王扶摇微微点头,摆手道:“来人,撒网。”
一个伴计拎出一张大网,站到船面边沿,“嘿”了一声撒网入河,待船行一段间隔,那伴计拉着麻绳,喜叫道:“快来帮手,快来帮手,入网了!”
“快看水底有金子!水底有金子!”
只见吟墨客抬手举起甚么,对着白衣人喝道。
此两句诗一出,姜国王宫上空俄然龙吟虎啸,焦雷滚滚,阵容骇人,澎湃文气化作飞龙猛虎急追白衣人而去。
“掌柜的,金光不见了,方才还在,俄然就不见了。”一个伴计答道。
一片乌云飘过,遮住玉轮,黑夜缓缓吞噬人间,姜国王宫之巅,恶斗正酣。
王扶摇虽嘴上这么说,但神情没有半点活力的模样,显是此次买卖做得非常顺利,表情镇静。
“掌柜的明察,刚才的确看到水中有金光泛出,世人都看到了。”
王扶摇不语,蹲下身,伸手拿住少年的左手腕,暗运文胆,释出文气,不料文气顺脉入体后竟如泥牛入海,顷刻消逝无踪,王扶摇大惊,忙松开少年手腕,沉吟半晌,模糊想起修炼一道仿佛有“闭息修禅法”一门,但毕竟没法肯定,转念又想,如果只是平常落水少年,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就算是为店主和本身积善性善,倘若真是高人在修炼,更无妨以此曲解为契机歪打正着,结下一桩善缘。
不一会,一个头束纱巾、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从舱内走出,笑着问:“金子在那里?”
白衣人分开王宫,却回到梁国使节所住第宅。
云散月现,月光重临大地,晖映着上都渠一起朝东南奔腾不息,直入安庐大运河,此时运河上恰有一艘商船正在行驶,商船上竖着一根旗杆,上面写着一个“范”字,恰是梁国乃至十国首富,商圣范蠡先人范家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