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剑客轻视地哼了一声。
车前两位铁甲卫恍若未闻,渐渐转着刀身,随时迎战蓑衣剑客。
刘苍怀附和志:“小老儿活了这么大年纪,也只见过一名能如庄主一样赅博之人。”
一个铁甲卫道:“先生,目睹就要下雨,早点回府吧。”
如果说长安、庐州皆是朝堂之近,那么此处石楼则是江湖之远。
那两个铁甲卫也没有想到,竟能联手一招击退劲敌,蓑衣剑客看出两人的怅惘,这才觉悟,本来是车里那人脱手了。
别的两位铁甲卫持刀拦在车前。
“中间究竟是何人,连范府流云驾也敢挡!”
蓑衣剑客冷声说了句“不自量力”,举剑直指马车,两铁甲卫身形闲逛,刀影交叉袭向蓑衣剑客,蓑衣剑客也没有多少在乎,正要顺手破之,忽觉那两道欺身而来的刀影顷刻间气势大增,能力陡添数倍,携风裹雨,凛冽有浩然澎湃之意。
姜仲点点头,回身上车。
“噢,那是谁?”
蓑衣剑客不再理睬铁甲卫,抬手隔空对着车帘划了一剑,听得“嗤啦”一声,车帘分裂,坐在车里的少年手里握着墨玉笔,正在低头写字。
蓑衣剑客明显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类二话不说就主动让道的敌手,不免会产生一些荒诞感,此违背江湖端方之举,不但淡化了本身雨中奥秘剑客的形象,也必然程度地化解了他成心营建出来剑拔弩张的杀气,使得氛围多少有点难堪。
“是。”
恰是姜仲已经印证过的那首杀诗《剑客》,两句方念出,那张宣纸忽而扭转起来,越转越快,生生卷出一把雨剑。
蓑衣剑客仍旧保持沉默。
那铁甲卫也不是江湖中人,不知江湖上“挡道必有计算”的端方,听到陈先生如此说,公然跟着流云驾让开门路,企图从中间畴昔。
“挡路者何人?”那位铁甲卫夹顿时前,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