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日的堂审,几近已经耗尽了她的精力,现在这等局面,带给她的更是身材与心境的两重耗损。
她不能中了夏晗的圈套,让他干清干净地脱罪!
纪栋点头:“本官自会命人细心查问。”
作为审案的官员,他不成能偏信赖何一方之言。
“倒是夏翰林,不知可还记得四日之前,你对我施暴之时,我曾在你的左臂上,留下了一处咬痕吗?”徐英定定地看向夏晗。
“大人有所不知……徐英已经疯了好些光阴了,经常会说出一些癫狂之言。下官还曾听她发疯时说过,她已暗中倾慕夏家二公子已久……”
“此事产生时,翰林院中的几位同僚都在场,过后也有太医曾前来为下官措置伤势,大人可令人前去查实真假。”
纪栋神采微变。
“怪不得这么大年纪还迟迟不肯嫁人!”
“我疯或没疯,可不是占大人戋戋几句话便能够证明的。更何况,我与占大人乃是头一次见面!”
但仰仗经向来看,对方这般笃定地说出来,查与不查,成果皆不会相差太大……
徐英吃力地将身材又坐直了些,语气安静隧道:“民女身上确有这么一块胎记在。但民女受夏晗欺侮乃是真相,占大人既故意要替人顶罪,被奉告了如此细节,也不敷为奇。”
更何况,她还要感激对方提示了她,让她想起了一处线索――
四下当即变得喧闹起来。
“徐女人――”纪栋的眼神带着扣问。
这看起来很较着不是咬伤。
她没有涓滴证据。
“本来她倾慕夏家公子……”
但若复审之时,这位徐女人还是拿不出有压服力的证据,他也唯有遵循端方结案了。
看来确切是想将她生生逼疯啊……
徐英将他这纤细的非常反应看在眼中,一时候几近是屏息以待。
“回大人,此乃下官前日晚间与几位大人在翰林院挑灯清算修注几册古籍时,为火烛所伤。”
“大人,夏晗此人罪大恶极!”
听着这些话,徐英紧攥的手颤抖起来。
可方才他听闻她提起此事,还是决计向她流暴露游移之色――这底子就是在蓄意戏耍于她……拿她的各种反应来取乐!
证词分歧的景象下,只能等候复审。
纪栋点头同意了。
养尊处优的年青男人手臂白净,但是那小臂内侧,却鲜明有着好几处涂着药膏大小不一的伤口。
纪栋看向身侧,点了两名亲信官差“护送”夏晗回府。
他转而看向徐英:“徐女人是否另有别的证据?”
“夏二公子可便将左手衣袖挽起,以证真假?”纪栋出言道。
半晌后,在世人的谛视之下,他到底还是缓缓挽起了衣袖。
此等细节,她亦是刚刚才俄然记起……可他却防备到这般境地,早已粉饰好了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