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是那种一点小事就乱了分寸,病急乱投医的无知妇人。
换作平常这点小事她底子不会留意过问。
走了?!
竟投机取巧到这里来了――
“老奴返来就是要同夫人禀报此事。”
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薛氏心中一时拿不定主张。
一大一小,一体两命?
丫环点头,神情有些踌躇隧道:“那羽士说……远远瞧见我们府上有邪气缭绕……迩来家中定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邪气若不趁早驱除,恐怕……恐怕还要再生祸端。”
丫环是个有主张敢说的,将声音压得愈发低了些,道:“您有所不知,他一眼便看出了那邪气地点,手指的方向恰是二爷的居院,可谓是分毫不差……何况,他还掐算出那院中的人,有个是中了邪的,道是邪祟入体乃至高热不退,若邪祟不除,不出三日,一体两命,一大一小都要保不住了……”
一名二等丫环从内里返来。
迩来府中这真是人畜不宁了。
一名身穿咖色褙子,发髻上沾着雨丝的婆子走了出去。
薛氏听得神采微变。
婆子的神情很欠都雅,“二少奶奶好不轻易睡了去,不知是梦着了甚么,大呼着从床上摔了下来……头磕到了脚凳,破得流了血,这一见血,二少奶奶哭叫得更短长了……老奴说句不入耳的,瞧着就跟是中了邪似得。”
“另有一件怪事。”婆子又讲道:“方才老奴返来的路上,碰到了后院养马的管事和卞大夫,老奴问了一嘴,才晓得后院的几匹马和骡子,不知怎地竟全死了――”
若换作平常,倒可去宫中请位太医来给瞧瞧。但是眼下晗儿的事情还未能真正处理洁净,陛下对此非常不满,此时别说请太医了,便是往宫中凑一凑,那都是给陛下添堵……
那小丫头答道:“……那羽士不肯再等,已是走了。”
“吕氏可好些?”薛氏赶紧问。
为了骗些银子,真真是敢说。
若真是那等一看便是招摇撞骗之人,她也不会多这个嘴。
中了邪的高热不退之人?
更何况,此时若传出吕氏身材有恙的动静,只会增加外人对晗儿的群情。
薛氏眼角颤了颤。
“全死了?!”薛氏不由一惊。
先是被人泼脏水歪曲。
更不必提现在从吕氏到吕氏身边的丫环婆子,都被她的人看着,断是不成能分开府中半步的。
现在连这头一个孩子也这般状况频出。
清楚晓得本身的身子不宜颠簸,昨日还一声不吭地回了趟娘家。
再生祸端?
薛氏踌躇思忖间,俄然听得外堂传来一阵脚步声。
说到底,端看人一张嘴如何说、如何用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眉心微皱不得放松。
姚净赶快回了屋内给自家女人取伞。
大雨很快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