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动脉的血流还是在汩汩流淌，跟着沈阡的轻笑血液些微加快活动，一下一下的脉搏将震惊顺着触肢传回顾江野的感知。

沈阡深觉得然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玩偶馆的大门再次翻开。

实木砥砺的桌面上，摆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和一支玄色钢笔。

变成玩偶后长了很多的黑发用一根灰色绸缎束成侧马尾垂在一侧肩头，金丝单边眼镜的镜链搭在和婉的黑发上，更加显得素净。

一滴红墨在羊皮纸上晕染，墨迹顺着纸的纤维向外缓缓分散。

“你这一身可真不错，”沈贺一下一下摆着尾巴，“也不晓得要让我们登台演出些甚么？唱歌跳舞我可不在行。”

【啊！我瞥见了甚么！是小宠物！！！】

沈贺顶着尖尖的黑耳朵和长长的黑尾巴摇扭捏摆走了过来，他穿戴一身村落猎人装，斜纹软呢的灰上衣，深灰色灯笼裤，戴着软檐的毡帽。

皮夹克低低“嘶”了一声，对站在他身边的沈阡私语，“这个管家看得我可骇谷都犯了！”

而后统统玩偶站定，幕布缓缓拉开，演出——

那是一张木偶人脸。

“我最讨厌长得和人一模一样的玩偶了！”皮夹克垮着脸嘟囔。

“守则其四：塔楼图书室大门舒展，不得入内。”

Q版棉花玩偶的五官显得更加圆润，一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现在变得圆乎乎的，更加像是一枚柔嫩细嫩的桃花瓣，眼尾晕染着淡淡桃红，精美得不像话。

“守则其五：玩偶不得利用除玩偶馆内部诡物以外的其他诡物。”

顾江野再次展开眼时，他的视角已经变得离地只要十几公分的高度。

【现在才明白屠夫装有多么暴殄天物！！！】

一共九个玩偶，除了鹿角玩偶以外另有一个猪头人身玩偶和一小我头鸟身玩偶在城门口和沈贺打过照面——被他狠狠揍了一顿那种，别的剩下的四个玩偶站在一起，看起来相互都很熟谙。

【临时工快来看啊！你家小宠物来了！】

“确认以上五条守则后，请员工于羊皮纸下方署名。”

“野”字的最后一笔落下，那张羊皮纸上突然腾起淡红色的光晕，“玩偶馆玩偶守则”七个字仿佛具有了生命普通在纸面爬动着，垂垂拼集成一个巨大的标记。

顺手把鹿角玩偶扔给沈贺，顾江野撩开一个空着的帐帘隔间，徐行走了出来。

弹幕猖獗刷屏，但是在直播间的观众们发明沈阡之前，顾江野便已经“感受”到了沈阡——通过他的触肢。

高低嘴唇张合间，它无声收回聘请。

钢笔在指间转了一个标致的弧度，顾江野抬手落笔，龙飞凤舞写下三个大字。

人脸的颧骨涂抹着诡异的红，颌骨枢纽张动，咧开一个夸大的弧度。

装潢精彩的电灯放在桌角，将深蓝色的绸缎蕾丝帐帘映照得熠熠发光。

血红的墨水顺着笔尖的裂缝流下，恍然间如同淌落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