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晔闻言放下酒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然后起家对皇后行了个礼。
君晔站在门口,身边站着一身绿衣小鸟依人的星回,他的目光穿过面前的大臣和侍从,直直的向我看来。
君晔低下头,仿佛并不想说。
他还是那么都雅,因为瘦了些,显得脸部线条更加凌厉,肤色乌黑,衬得一双眼睛深不见底。
太子从皇后身后走了过来,笑着上前一步,亲热的揽住了瑾川的肩膀。
“本日宫宴本来是丧事,”君晔说:“要不还是不提了吧?”
他脸上的笑容俄然一顿。
除了君晔。
“六公主本日如何穿的如此……朴实?”皇后放下酒杯,问道:“本日但是家宴,我记得你之前穿的那红色很都雅啊。”
“哐当”。
我点点头。
“但真的很眼熟,”太子却不听他那一套,还是紧紧的盯着我,说:“你让我好好想想,我必然是那里见过你!”
太子“哦”了一声,算是勉强接管了我这个答复。
“皇后娘娘,诸位有所不知,我本日穿玄色,乃是因为家中出了白事。”
太子一听更加不依不饶,他猛的一拍桌子,怒道:“你这是甚么话?诸位宗亲都在,你现在就给我们说,你府上何时出了白事?大师为何都没有听到过动静?如果我们亲戚,我陪着你一起穿黑的!”
“六妹在胡说些甚么?”太子不满的瞪着他:“你我是兄妹,你家中若出了白事,岂不是我家中也出了白事?我们的兄弟姊妹,有哪一个又出事儿了吗?”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恕罪,”她说:“六公主府上的白事,乃是六公主的驸马,他前日暴毙身亡。”
“太子殿下,想必你也传闻了,亲生父亲是霖潇大人,”我笑着说:“都说女儿肖父,你同我父亲比较熟悉,能够是这个启事以是您看着我眼熟。”
这是皇后举起了酒杯,发起大师举杯共祝焰国千秋万世,底下坐着的大臣赶紧起家拥戴,开端一起喊标语。
君晔沉默了一下,然后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和瑾川的方向。
“是啊,六妹,”太子瞪着他说道:“常日里见你穿红戴绿花枝招展,跟只孔雀似的;本日家宴你反而穿了一身黑,像只乌鸦普通,如何,”他说着看了一眼皇后和身边的宗亲,说:“如此不修面貌,莫非我们这些人,你都不放在眼里吗?”
我与他也不过十几日不见,可我却感觉仿佛隔了一个春秋。
我内心俄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抽了抽嘴角。
“可算是折腾死了。”
六公主和驸马的故事,在焰国非常风行的一段时候,六公主残暴成性,驸马脆弱无能,关于六公主每日如何虐待驸马,只要坐在这个殿中的人都有所耳闻。
“对对对,”瑾川赶紧说:“雨桥本日是化了妆,如果卸了妆,看起来和霖潇大人是真的很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