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点头，看着虚无的黑夜。

女子怀中的酒坛转到了教王手里，乌黑长衫的教王一手提着酒坛，一手牵着女子，一并登彼苍山之巅。

身后的女子，她终究有一丝不舍，她说，“阿雪，知己唯君，永觉得记。”

跋涉万里，只为来与你道别。

“不晓得，谁晓得呢？”似嘲笑或是毫不在乎。

长发中异化着几缕乌黑色发丝的教王，他浅笑伸出孤寂了数十年的手，悄悄与女子的五指交握，如同一种崇高的典礼，或者只是简朴的怀想。

“我来与你道别。”

长街的人流已经垂垂散去，除夕夜的热烈终究在半夜归于安静，氛围中还躲藏着硫磺硝石的气味，新的一年关于开端了。

他的行动非常闲散，他的五指保养的非常经心，在鸟儿的悄悄啄弄下，蹙了蹙眉峰，复又松开。

“哦？那不如安家在雪域？”教王半眯起眼睛，非常舒畅的吞下一口烈酒。

“得了，你但是一向看不上雪冷教的，算了，不逗你了。”教王敛了笑意，一双孤寂傲岸的眼睛俄然沉寂下来。摸了摸女子的发顶，“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教王有些动容，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你的瞳术到了几层了。”

只是远远凝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