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压下内心的迷惑,低头翻看那玉佩,又拿起对着阳光看了好半晌,开口说道,“这位大嫂,这玉佩你想当多少银子?”
“老先生客气了,我夫主姓赵,您能够唤我赵娘子。”
小伴计应了一声,挑起帘子去了前面。老者捋了捋髯毛,笑问,“老夫还没就教大嫂贵姓?”
店里的小伴计本来拿了鸡毛掸子在四周走动,时不时的吹吹窗棂空里的灰尘,抬目睹门前站了个身穿粗布衣裙的年青妇人,一向抬头看着自家的匾额,却不出去,他就走出门去,笑着号召道,“这位嫂子但是走得累了,要不要进店里来歇歇脚?”
老掌柜尚未开口,那门帘后却有人接话道,“这位大嫂可不是浅显女子可比!”
瑞雪淡淡一笑,“奴家是第一次当东西,不晓得行情如何,还是先生先出个价吧。”
那老者悄悄松了口气,又假装细看半晌,笑道,“这确切是西疆出的上好羊脂玉,雕工是差了些,但是也勉强能入眼,不知大嫂是筹算死当还是活当?”
他常日也常在铺子寻些小玩意儿把玩儿,老掌柜也不在乎,应了一声提笔写下,那白衣男人就摇着扇子晃出门了。
那老者赶紧说道,“这位大嫂但是感觉这代价给低了?”
“好咧,嫂子你稍坐,我去去就回。”小伴计应下就回身挑了帘子去了后边,很快瑞雪面前那高高的柜台里就站了个须发皆白的矮胖老者,团花锦缎的长衫,四方棱的员外帽,非常富态的模样,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瑞雪一眼,笑道,“这位大嫂有何物欲当,老夫可否一观?”
她放下茶杯,笑道,“小二哥儿,我这里有块玉佩要当,你叫掌柜的出来掌掌眼吧。”
瑞雪把银票放进怀里,把银子塞进袖袋,笑道,“不必,宝来堂几十年运营下来,得个好口碑不轻易,怎会为戋戋几两银子坏了名声。”
瑞雪冷了脸,答复道,“我在城中问了几个路人,都说你们宝来堂坐价最是公道,我因而直奔你们铺子来了,可惜,先生倒是让我绝望了,看来这名誉口碑也是当不得真的。这玉佩值银三百两,我倒没希冀一文很多卖出原价,但是得回一半老是不难,你们铺子也能赚上一半的利,没想到,老先生上来就先砸了本身的招牌,那我只好去别的铺子问问了。”
瑞雪挑挑眉,微微沉吟半晌,又坐了归去,那小伴计赶紧上前为她又添了新茶。
瑞雪一起走来确切有些渴了,低头喝了一口,悄悄奖饰这宝来堂不愧是驰名誉的大店铺,只冲着这小伴计没有嫌弃她贫困,如此热忱有礼相待,就能看出这当铺的老板必然是个有见地的。
小伴计上前接了,瑞雪笑道,“给我一百两银票吧,剩下五十两要碎银,我还要去添置些东西,花用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