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下一半车窗，顾诺贤单手撑着下巴，沉沉的目光凝睇着无边暗夜，好久没有说话。胸口还是堵得发闷，可更多的是对纪若不清不楚的坦白感到泄气。

女孩面庞清癯，五官清楚，杏眼乌黑却有着顾诺贤难以解读的固执。早在心中来回纠结了几遍的迷惑再次浮上心头，顾诺贤沉默了几秒，当真问道：“能够奉告我，为甚么要我娶你吗？”他爱她，娶她，是他做了二十年的梦。

心脏倏然抽搐疼痛，纪若单手捂住胸口，脑筋炸裂般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某一种声音在奉告她，纪若，全天下你能够伤害任何人，但你不能伤害他。但是，她恰好伤了她。

脑筋里嗡嗡作响，因为男人这番无礼鲁莽的行动，纪若被惊得瞪大眼睛。羞赫、惊奇、震惊在那双洁净的眼里来回流转，陪着点点迷惑星光，她看上去像极了一只吃惊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