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纪若撩开衣裙看了眼腹部，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全数是乌青色的伤痕。

*

顾诺贤脱掉纪若衣服，头一次没了赏识她乌黑身躯的兴趣。

明知那是纪若的事情，顾诺贤还是感觉内心火大。

阿谁夜晚，是他这些年的恶梦。

房门回声倒下，屋内的低吼声刹时消逝。纪若单膝着地，小腿一阵发麻。

竹瞳走到床边，五指一把抬起床垫，倒是空空如也。

“忍着些，这药结果好，痛过了这会儿，明天就好多了。”

“顾诺贤，你看看他手指。”

第二脚，将竹瞳下巴都踢歪了。

“甚么发起？”

顾诺贤内心一痛，面上却没有涓滴窜改。“不要，我更喜好跟你过二人间界，孩子太讨厌了，又哭又闹，半夜还要喝奶，还特爱拉粑粑弄脏裤子…”

她这幅公事公办的模样，倒让纪如有几分冲突。

竹瞳靠着纪若房门口走廊边上，语气安静。纪若看着房门外走道敞亮的光，她看不到竹瞳，却能看到竹瞳在灯下的身影。灯光照顾下，竹瞳身影纤瘦苗条，薄弱的让人看着就心疼。

诺大爷朝他比了其中指，才款款朝纪若走去。见顾诺贤靠近本身，纪若仿佛看到了一个会挪动的荷尔蒙。

一脚，踢在纪若左脑。

顾诺贤看着初阳，右手五指伸出，悄悄握住纪若的左手。“别说是起点线，就是天荒地老，我也陪你。”纪若回握住他的手，有了他这句话，比吃了放心丸另有效。

*

竹瞳双瞳更加通红，双手肘一下又一下，力道很猛地砸到纪若腹部，涓滴不见顾恤。纪若被竹瞳砸的五脏六腑一阵阵剧痛，口口鲜血顺着嘴巴流出，她眉头苦缩，仍在不竭地加大手力，不肯松开。

纪若双手缠在一起，心神有些不安。

“记不清了，太多次了。”

徒手拆下门板，竹瞳将它们随便扔到地上，这才迈出楼道，来到26楼。这一楼，满是豪华房间，隔音结果极佳，这番大动静，竟也没人发觉。

“必须好！”

一番权宜，纪若在顾诺贤的视野中，缓缓点头。

砰！

第一脚，她踢中竹瞳的胸口。

拇指按下铁鞭按钮，噗地一声，铁鞭之上伸出无数密密麻麻的倒刺。纪若自下而上抬起右臂，长铁鞭在氛围中划出咻的一声，直迎床头柜而去。

顾诺贤声音不大，却让统统人都忽视不了。

“若姐，对不起。”

“小瞳…”

顾诺贤一翻身从她身高低来，这时，门铃响起。

晨光下，纪若身躯肥胖，却有让人不成置喙的佩服力。

遣走统统助理，只留下两个导演跟两个演员。夜君然下床，路过顾诺贤时，夙来淡定的夜影帝也忍不住骂了句：“顾总，你真够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