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唐明右手重颤，一阵风起，将那只空荡的右食指手套吹起。明天阿谁追上鹰顶，虐杀他的杀手，不恰是秃顶人么？莫非那家伙这么快就返返来收尸了？

阿杜嫂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取了一碟臭豆腐，回身在唐明劈面坐下，又风俗性拉下灰毛巾，掸了掸她的花棉袄。

“阿杜嫂？哦，她是东都本地人，新区没开辟时，她家就在帝王大厦地块上，搭了一个小窝棚，靠摘野菜为生，无儿无女，无夫也无老。这个农妇非常诡异，鬼市里吃得开，帝王大厦里也有眼线，不管是金马甲，还是蓝玉儿，都对她客客气气。”

唐明沉吟了半晌，心中有了一些猜想。

胡财愣了愣，很快点头：“是的大人，三年前，有个黑衣蒙面人找到老奴，他收走了老奴的灵魂，并交代给老奴一个任务，便是收取魔晶石。老奴一刻都不敢懒惰，就在前几日，老奴俄然发明落空的灵魂又返来了，还觉得是那位大人动了怜悯之心呢，本来那位大人只是筹办将老奴过继给您办理。”

玉片动手后，能感遭到一丝炽热的颤抖，不管形色、气味、还是触感，都能够肯定，这就是下品魔晶，魔界的硬通货，是他急需筹措的石头。

胡财捉摸到唐明的欣喜之情，眼中暴露忧色，昂起脑袋道：“大人，本来您真是来催收魔晶石的。都怪老奴眼拙，没能看破大人的身份。老奴该死！”

“兄弟，我就晓得你必然会返来吃嫂子的金豆腐的。”

唐明微微点头，闭目沉吟了好久，俄然展开眼睛道：“阿杜嫂此人是甚么来头？”

唐明沉默了很久，再次摸出一扎红钞，包进灰毛巾，推到阿杜嫂面前：“我想明天见到金马甲。”

“嫂子，再加三百碟，我明天必须见到他。”唐明说完，灰毛巾里又多了三扎红钞。

“大人，您所说的血腥石，应当就是这个吧？”

木盒两尺见方，分红两格，左边格中有一个透明玻璃器皿，器皿里浸泡着一张新鲜森白的年青男人脸皮；右格放着二十多块红色玉片，玉片两寸见方，厚度不过五毫米，玉肉呈半透明，充满一条条艳红的血丝，如同一条条头绪，跟着时候的推移，盒中披收回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唐明走出大前门小区，迎着浓烈的雾气，再次来到臭豆腐摊前。他一声不吭坐下，桌边没有其别人，只要几个等着拿了原味豆腐分开的淘宝客。

“帝王为甚么会变？”

“哦？”唐明微愣。

“不，我想听您说说帝王经。”唐明撩开一点领巾，塞了一片臭豆腐，抬高声音道。

“谁？”

“是我眼拙，之前多有获咎！”唐明抱抱拳，透过墨镜，细心地核阅面前的农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