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依依听得不是逼真,模糊中只听到了“效力”二字。天下果然没有不费钱的午餐,平白无端的谁会养个非亲非故的孩子在身边?呵,给她一条活路以后,前面等候着她的,就是代价了么?那也要瞧瞧柳云卿有没有这个本领拿……
就算被当作笨小孩,依依从柳云卿那边获得的**爱也还是很多。眼看就要腊月初九了,依依得是如同其他小孩那般过个周岁生日才是。因而相府中不管是丫头还是管事的婆婆,都繁忙了起来。柳相无子嗣,只要柳依依这么一个徒儿,要说这本不是正视的来由,只因柳相的一句话——“罢了,一日为师毕生为父,秘闻权当依依为己出。师父叫不出来,随你如何喊吧。”今后依依切算得上在这相府中,站稳了脚根。
“那就不消说了。”柳云卿还是翻看着他手中的史乘,头也不抬一下。
墨衣在柳云卿这里吃了经验,只得冷静退出去回到依依身边。这几日大师都繁忙着筹办依依的庆生酒菜,人多手杂的,恐怕依依有个甚么闪失,墨衣才被调遣到依依身边来。一进屋,墨衣就抱起还在熟睡的小依依幽幽的叹道:“小依依啊小依依,公子这么**爱你,你可要快快长大,早些为公子效力才是哦。莫要孤负了公子对你的一番恩典。”
柳相对依依的**爱岂止只是为她办桌周岁酒?不但连一样身为朝廷命官的同僚请到了府中,更是亲身去宫中向天子道贺。弄得天子直到依依周岁生日当天还在迷惑,这柳云卿甚么时候收了徒儿,他如何不晓得。
“公子,睡下了么?”墨衣瞧见柳云卿的卧房灯盏未灭,轻叩门扉在内里小声的问道。
柳云卿未答话,只是这门倒是吱呀一声翻开了来。墨衣见状低首卑躬进了来:“公子,有件事情憋在墨衣心中三两天了,说出来,还望公子您不要见怪墨衣。”
腊月生人,次年腊月才学会说话,仿佛,真的是晚了点儿。舒悫鹉琻难怪柳云卿在依依叫倒霉索师父的时候才会可惜的说她有些笨。也罢,既是被人当作笨伯,也可从小不必背负谛视标度日。只可惜,依依并不想扮猪吃老虎,让人一向曲解下去,人生是龙是虎,只要她说了算。
“公子!明显蜜斯是当初被我们偷着捡返来的!明日蜜斯周岁喜宴,天子也会驾到,万一被看出了端倪,可如何是好?!”墨衣见不得自家公子这副冷酷的模样,仿佛世上就没有他会体贴得事情普通。这会儿气不打一处来,倒也健忘了主仆尊卑,莽撞了去。
塞上狂烟,第十三章 你怕我?(一)
“……这话,秘闻不想在听第三遍。”冰冷无情的声音中透着丝丝杀气,柳云卿没在开打趣。墨衣被这肝火吓得哑然噤声,她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