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两难之时,只见赵子章站起来,从案台后走过来,笑着道:“薄蜜斯,别多心,固然弹奏了来吧。皇上有旨意,今番采选,要我们多在女人们的才情上留意。当然,妇德女红,也是要考查的。女人姿色出众,自不在话下。现在且看你的才艺如何了。”说罢,命人下去筹办琴具等弹奏之物。
几位大人见我迟疑之意,便软硬兼施,只道是皇上和王爷均有旨意,要在应选女子才艺上多多考量。我无法,只得端坐着,细细写了一副字样给他们。
我屈膝谦虚道:“回大人,小女子忸捏,只略略读过几本书罢了。至于才艺,爹爹曾请了徒弟传授声乐。只可惜小女子资质愚陋,未曾学精,只习得些外相罢了。”
那边一旁走过来一名大人道:“女人还通诗词吗?”
这时,未等我答复,等待在堂外门口的念奴不知甚么时候已悄悄站在了堂门内。大抵是方才我操琴时,堂门口的衙吏放松了警戒,念奴因为担忧我便一步步地贴着墙壁走出去了。她闻声了大人们夸我的琴技,一时欢畅便忘了本身处在哪儿了。此时听闻问我是否通诗词,她便忘乎以是地抢答着:“我家蜜斯四书五书,甚么诗呀词呀全能背,还能写像花一样的字呢。”
时候一点一点地畴昔了,嬷嬷不时站到我身后瞧着。外边的几位大人有些耐不住,差了衙吏来问好了没。我草草地将绣布交给了嬷嬷,嬷嬷瞅了一下,便掩着嘴笑起来。我双颊绯红,面露赧色地跟着嬷嬷出堂来。
几位大人闻声我如许说,便都呵呵笑起来,让一向跪着的我和念奴站起家子来。念奴站起来,忙忙地将我搀扶起来,站在一边不敢再出声。
我叩首向几位大人行了礼道:“回大人,念奴说的五书实在是五经,就是四书五经,小女子闲来无事常看这些书,她也不求明白,只嚷嚷四书五书。至于阿谁像花一样的字呢,就是簪花小楷,是小女子常练习的一种书法,因为笔锋娟柔,清婉灵动,念奴常说那些字像一朵朵小花,就是像花一样的字了。”
闻声声音,我们一齐将视野往堂门口移畴昔。瞥见我们转过甚来,念主子认识到本身闯了祸。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鸡啄米似的磕着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肇事了,大人饶命呀。”
一边的那几个大人还沉浸在琴音里,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我知本身是当选了,但全没有镇静和冲动,一时昏昏然地有些失了主张。倒是念奴听得说我被选中了,欢畅地手舞足蹈起来。
只听赵子章缓声问道:“薄蜜斯,可通诗书才艺呀?”
赵子章靠前一步道:“未曾想薄蜜斯果然才艺双绝,刚有幸一饱耳福,得闻天籁之音。现下可否再请蜜斯手书一副,让我们几个得以见地蜜斯的像花一样美的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