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那里听得懂这些,只一味往我怀里钻,两只粉嫩嫩,肉嘟嘟,软绵绵的小手儿搂着我的脖颈,惹得我颈脖里直痒痒。我将她放在地上,望着她懵懂而欢乐的眼睛,不觉又心伤起来。若兮还如许小,如许小,小得连离别的哀痛都还全然不知。许是我厚重的眼神让她感觉陌生,她抬起轻巧双眸望着我道:“长姐如何了,长姐不喜好若儿了么?”
念奴上前拉着我道:“是了,蜜斯,你看起来竟一点也不欢畅呢。”
薄家女儿里我是最大的,对两个mm我皆是宠嬖得紧。但素兮毕竟与我隔了一层,兼着府中主子也多数是察言观色之人,爹爹并不甚宠嬖赵姨娘,如此,母女俩在人前人后自比不得娘亲和我们姊妹风景。是以,不管我如何靠近素兮,我们姐妹之间总归只是貌似神离。现在,拜别期近,血浓于水,心中竟也是万般不舍的。
爹爹扣下头去,恭谨隧道:“下官薄穆尊接旨,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素兮别过甚,但有微微的抽泣声响起。“姐姐何必如此说,莫非我就不是薄家的女儿么,照顾爹爹和娘亲本就是我的本分,姐姐尽管放心进宫,在宫里好好保全本身,为薄家灿烂门楣也就罢了。”
我挽过她的手向房里而去,进得内室,我们相对坐着。素兮悠悠道:“姐姐有甚么话能够说了。”
素兮与赵姨娘住在府中西侧的映日阁内。阁子虽小,但景色也算是新奇。此时,我由着步子走进阁子来,只见赵姨娘正弯着身子在天井里拾掇一盘三角梅。
官差道一声:“起来吧!”
闻得如是,我站起家道:“那婉兮就不陪姨娘了,我找素兮玩儿去。”
赵姨娘闻得声音,侧转头,停动手中活计,含了笑意道:“婉兮来了,快这边坐坐。”说着,轻柔地拉过我的手向前厅走去。
赵姨娘是个饱满而标致的女子,比娘亲还小几岁。但是,爹爹只是一味地萧瑟她,此中的启事,我也是不得而知。我一面跟从着姨娘的步子,一面扣问道:“素兮呢?这丫头跑哪儿去了?”
我一时呆滞,竟觉千言万语无从道起,只沉沉道:“二妹是在活力么?常日里,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委曲了。只是,从今今后,我就不再爹爹娘切身边。哥哥是个男儿,只怕建功立业也顾不得他们,若兮年纪尚小,府里高低,端赖你和姨娘多担待了。”
素兮转换眼色,走近我,拉着我的手道:“姐姐别活力,mm是眼瞧着姐姐就要入宫去,心中难过,才胡涂至此。”
念奴拿着一件我的乌黑貂皮软毛织锦披风走过来,在我面前晃了晃道:“蜜斯想啥呢?你看这件披风色彩倒还新奇,天再冷些便可上身了。奴婢想着,进宫的旨意也快下来了,不如让奴婢把这些冬衣再细细清算了,如有好的,打包几件,将来也可得换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