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路我就……”抬起一只手,将五只涂了红色指甲油的纤指在他面前伸展了一下,嘴角一抻,红唇间隙暴露白森森的小牙。
“不是的……”
“七次方人力办事有限公司。”
“我们公司是有停业执照的。”小劫匪弱弱地为自家构造辩论。
“您连我的冰箱都……”小劫匪惊奇地小声哼哼。
小劫匪被骂得节节下矬,面庞儿几近埋进了沙发垫子中间,只余一对汪汪泪眼胆怯地望着气疯的何桃。何桃发了一阵飚,坐到沙发上,捶捶腰,苦着脸推了一把小劫匪:“去,给姐姐买点吃的去。”
小劫匪一对睫毛纤长的眼睛里,尽是惊骇。碰到鬼能不跑吗?千万没想到,这女鬼还会定身法啊!明天他死定了……
小劫匪眨眼表态。何桃解了他的穴,他今后一缩,蜷进沙发的角落里,抱着一头彩毛呜呜说:“你是肖总的保镳,会点穴的阿谁!”
小劫匪仓猝溜到地上往外走,身后传来何桃的一声嘲笑:“哼哼,你是想趁机溜到七次方找你老迈,让他带人来砍了我吧?”
吓得怪叫一声:“鬼啊!”忍着疼,爬起来就跑。只跑了两步,就感受后背被戳了几下,麻痹感敏捷传遍满身,肌肉枢纽生硬,保持着奔驰的生猛姿式,挂一脸震惊神采,僵在了原地。
何桃笑得阴沉:“小子,你可晓得,人身上的死穴是在甚么处所?”
何桃的爪子僵在半空。低头看看蜷卧在脚边、神采惨白的纤瘦少年,俄然涌上深深的负罪感。她伸出赤足踢了踢少年:“喂,你醒一醒。”
“那你是妖怪?神仙?”小时候听过的河蚌精和牛郎织女一类的神话故事涌进大脑。
“是……”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小劫匪一声痛叫,斑斓脑袋被金色高跟鞋砸了个正着,狠狠摔了一跤。趴在地上抱着脑袋,用疼出泪花的眼睛向后看去,只见一袭红影快速飘移而来,仿佛是双脚离地的!果然走夜路会碰到不洁净的东西啊!
何桃“飘”到他身后,纤指轻点,解了他的“定身咒”,手持剩下的一只高跟鞋当兵器,押着小劫匪让他带路。走了也没几步,小劫匪就站住不走了。何桃觉得他要耍把戏,拿鞋后跟敲打了一下他的脑袋,警告道:“快点!磨蹭甚么?”
小劫匪只见女鬼大人的脸青白扭曲,一只指甲血红的爪子向他咽喉探来,神魂俱裂,两眼一翻,晕畴昔了。
何桃张眼往里一望,屋内没有开灯,黑暗中,模糊可见是个乱糟糟的斗室子,并非她等候中的“铜锣帮老巢”,大怒,喝一声:“你是在耍我吗?!”伸手去揪小劫匪的领子,想给他点色彩瞧瞧。
“不是的。”小劫匪委曲地说。
何桃认识到他真的把本身当作鬼了。低头看看本身的模样:一袭红裙,长发狼藉,再加上刚才追踪他时用了脚步飘移的轻功,再配上暗中沉寂的环境,还真……挺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