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等了两刻,俄然闻声赤麟一声嘶鸣,马头低垂,刘志喜道,“是他们到了!”
崔统领站起家时,不由长舒了口气,却昂首看到刘志左臂裹着一条黄布,心又提到嗓沿,盗汗出了一头,大惊,“陛下受伤了!苦也苦也,回到宫中脑袋要搬场了……”
刘志也不说话,半晌冷哼了一声,更吓得那崔统领叩首如捣蒜普通,赵嫣心下不忍,一脸求肯地望了一眼刘志,柔声道,“志哥哥……”
“诺!”崔统领不敢违命,便带着刘志二人向林中走去。
“当真?嫣儿,你说得但是真的!他们当真念着朕的恩德!”刘志本已悲观无状,这时听赵嫣说道,精力为之一振。
听了赵嫣的话,刘志只怔怔站在原地,半晌也没说话,俄然神情变得凄苦无已,转过甚看着赵嫣道,“嫣儿,莫非我真的是年幼无德吗?孤身为天子,却无甚功劳德行,对百姓也无恩德,难怪他们一个个都不爱帮我……都欲舍我而去……”语声苦涩无法,最后说道,“你最后也会离我而去吧……”更是悲伤无已,两眼含泪。
“啊!”赵嫣也想起明日是腐败,身为汉家天子,“孝”字为先,不管如何祭祖是迟误不得的,便道,“那如此,志哥哥,我们先归去吧,等过了腐败,嫣儿再随哥哥来找寻便是。”
“哎呦!”赵嫣一声低叫,心中暗道,“糟糕,如何把闲事给忘了!”她这一晚,刘志身中蛇毒,看着爱郎伤重,几次想要寻短,又喂血抽泣,实是心力交瘁;醒来见到刘志无事,更是一喜之下将甚么都忘怀了,这时经刘志提及才想起,悄悄惭愧。
“雪兔!”刘志俄然叫了一声,顿时想到,昨晚和赵嫣追逐的那只野兔,看那兔子无光时一团乌黑,但火光晖映下公然是纯白一片,与中原的灰兔分歧,本没太重视,这时想来就是那所谓的雪兔。
“不会的!不会的!嫣儿不管是生是死都要在志哥哥身边!”赵嫣心中大惊,她怕刘志悲伤过分再把她抛下,急的也要哭出来了。
公然几个呼吸过后,刘志两人面前一个黑影闪过,再一凝实,恰是那黑铠人头领崔统领,他一现身,当即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陛下,保护陛下不周!和陛下失散,罪该万死!”
“罪臣等跟那民夫走出数十里进入一片草场,那人说此处便是兔苑,待得走进草场看到几十个茅草棚子,内里有十几个民夫在内,臣等问他们见没见过陛下与一名女人,他们说未曾见过。却另有近百人在另一处开筑荒地,臣等便又跟着去看望……”
那崔统领正自栗六不安,却听刘志冷冷问道,“你们以后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