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下棋的时候,很轻易走神,脑中莫名的,就想到了陆玄去大观楼插手选婿的事,以是下棋有些心神不宁。
陆玄的脾气,顾雍一清二楚,他以为陆玄的这辈子,已经没甚么希冀。
“公子当着统统人的面,写了一首《春望》,乔育都赞不断口,说《春望》一诗字字逼真。”
如果陆玄的脾气普通,陆康不会有这些担忧。陆玄脾气外向,不长于和人打交道,陆康不放心。
他本年二十六岁,十八岁就娶了陆康的长女。此次和老婆回舒县,是来看望一下老岳父。同时,他要前去曲阿县担负县令,顺道听一听老岳父的教诲。
这是陆玄的诗吗?
不管你多么勇敢刚毅,触及到儿孙,都难以沉着应对。
顾雍持续道:“岳父,这一次文会是乔公遴选半子,孙策为了当选,也不成能挑衅二弟的。不然节外生枝,影响到孙策在乔公眼中的印象,那就得不偿失。我以为,二弟不会有事。”
顾雍通读一遍,心中更是震惊,乃至难以置信。
老三陆绩,和陆玄是一母同胞,不到六岁,是陆康老来得子,年纪很小。
管家急吼吼的声音,俄然又再度从书房别传来。
陆康听到顾雍思疑的话,瞪了顾雍一眼,一把抓过手札,呵叱道:“你看老夫,是如许的人吗?老夫不屑作假。”
陆康和半子顾雍相对而坐,正鄙人围棋。
管家站定后,大声道:“家主,公子在文会上,碰到了周瑜挑衅,又做了一首《日月诗》,震惊世人。”
“岳父,该你落子了。”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堪簪。
老二陆玄,是陆康的嫡宗子,刚满二十岁,身材不错。但是陆玄的脾气很孤介,说话更是结巴,让陆康操碎了心。
陆康晓得孙策的脾气,和孙坚一样放肆张狂。以孙策强势的脾气,吃了亏吼,必定会针对陆玄。
顾雍思虑了一番,问道:“岳父,这一首《春望》诗,是您预判了乔公的出题,提早为二弟筹办的吗?”
顾雍也猎奇陆玄的诗文,赶紧问道:“二弟的《日月诗》,以及《大观楼记》,写下来没有?”
“公子还写了一篇《大观楼记》,令无数人赞叹,乔公都心折口服。”
顾雍见陆康六神无主的模样,心中感喟。
拍门声响起,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管家急仓促地进入。
顾雍率先接过来,他看了一眼就瞪大眼睛,儒雅淡然的脸上,暴露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熟谙的陆玄,木讷寡言,不是这模样。莫非陆玄,真的脱胎换骨了吗?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贰心中倒是可惜。
顾雍年青的时候,拜蔡邕为师,才学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在诗文上,有极高的观赏才气。
陆康面色陡变。
他陆康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