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领着三个提热水的乡民,帮苏双与张世平增热水的刘备,闻声用肘抹了把额头浮着的水汽,冲二人温暖的笑道,“明天是第七个时候,很多乡兵是今早新来的,正在二妹那边练板凳的就是。记熟了摆布前后,明日便可出列,习行列,认金鼓灯号了。”
冲锋队形散开的当口,火线摆布斜刺里俄然杀出二十余骑,提缰纵马掠阵而过的同时,纷繁摘弓朝端着矛冲锋的步兵奔射。
苏双闻声咽了口吐沫,一旁的张世平从顿时跳了下来,眼中讶色一闪而逝:“李君练蒙眼行军,但是为练就夜袭之兵?”
一百二十余枪兵最后退回了一百挂零,十几个不利蛋被马队用抛勾绳索,套马杆捆翻在了当场,同什伍欲救,皆被场边挥动令旗的监军禁止。
食堂东侧一个露天小棚下,白烟袅袅,头上挂的两个木桶热水在浇,热水淋浴下的苏双与张世平,则偶然沐浴,皆是不断勾头朝校场方向看,眼神直勾勾的,满脸不成思议。
“张兄是身在宝山不识宝,只缘身在此山中罢了。”
“想过,但估计不是那么好练的。”
他是懒人,练护体神功都懒得折腾本身,让弟兄们顶住,也就是了。
“切,俺又不缺鸡羊。”苏双一听就没了兴趣,倒是对此中一个冷僻典物有些猎奇,“包子是啥?”
“就是蒙眼认金鼓。”
张飞的军职就是乡长,暂领西乡,关羽为东乡长,暂领东乡。
说罢,取过挂在一旁的毛巾,擦拭起了身子。
“嗯。”
“这是才练三天的兵?”
刘备呵呵一笑,“小弟言我等无营盘,不惧甚么营啸,劳逸连络更好些。乡民皆是想来来,想不来就不来,万一绷的太紧了,第二天不来了,岂不第一天白练了?”
“放松。”
他小命就一条,还是被重重庇护的好,三位兄长与五线谱,投奔而来的田豫,与试图拉拢的苏双,张世平,甚或范鲤,都是他铠甲上一个又一个的甲片。
“有我无敌!”并行中的里长同时拔刀前指。
李轩闻声复又当真打量了苏双一番,沉吟少量,一抱拳,点头道:“或是我藐视了天下豪杰,时下的五十贯,我还真赌不起。输则伤筋动骨,赢却不太小补,只敢叫阵不敢应战,轩临阵脱逃去啦。”
“喔,奖品?”苏双来了兴趣,“如何玩的?”
苏双闻声一脸惶恐,粗萝卜手一指沙坑方向,“那些比武的义勇又是在做甚?”
闻金鸣,各亭里长,什伍长一边顶着箭雨率己队后撤,一边按《军官操守》规定的阵前后撤原则,大声提示疾退中的袍泽不要丢弃兵器。
李轩喝了口水,又拎起了脆口生铁白皮大喇叭,正要去帮张飞,就见几匹马奔了过来。
张世平闻声没禁止,沉吟少量,就是一点头:“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