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流言却不知为何越传越广、越传越可骇。季书的前锋军才刚走到彭城要塞旧址，徐州境内的谯县、东平、任城就呈现了很多看到楚军从寿春到彭城一起烧杀劫掠的目睹动静，更有楚军要屠灭徐州的扬言。

太阳西斜，本来聚在一起张望着宫廷、府库大火的百姓早已躲进了家中，现在正透着门窗偷窥着敏捷占据了寿春的楚军。

被拦下的妇人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稚童，闻言便潸然欲泣道。

“既然他们这么想要人，那给他们就是了！”

说完，男人也不再多言，带着他的小媳妇顺着官道分开了。

季书深知如果同意黄盖的要求让他轻兵追击，恐怕到时他看到的不是诸葛亮的人头，而是黄盖的首级。

“智囊莫不是被诸葛亮气胡涂了？”

不，或许是因为他已经能够做出更卑鄙的事了。

谁能不怕？无数百姓纷繁插手了逃命的步队。

余灰愣了，这里离江东不远，孙策的名声常常能传到这里来，多数也是些好名声，起码对于底层的百姓来讲是好名声。并且孙策前些年曾在寿春的仆人袁术部下效命过，和此地有些渊源，说孙策到处杀人余灰有些不信赖。

“岂有此理！必然又是那诸葛亮的战略！诸葛匹夫敢如此欺我大楚！”

刘备没有曹操当初在官渡对阵袁绍时那种面对三十万的兵力差异仍然敢誓死一战的勇气。他是如此，他的军队天然也是如此。

“叔，孙策打过来了，到处杀人，短长的很！你也快逃吧。”

“智囊也莫把我当一介武夫。说句不入耳的话，黄盖跟随先君交战疆场的时候，你和主公都还在牙牙学语呢。黄盖是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诸葛匹夫既然设下如此毒计挑衅我等，老夫恰好让他看看我楚军的短长。智囊，我只要一万精兵，若诸葛亮真在路上设下伏击，我定取别人头返来见你！”

“这，这刘备贤名远播，不至于挟持百姓做盾牌吧？”

余灰是个诚恳巴交的农夫，他祖祖辈辈都糊口在彭城，有一间不错的屋子和几亩薄田。

余灰发笑了一声，埋下头持续干活。小伙子见大叔不再理睬便知他不信，也不再多言，推着车走了。

这就是强国与弱国的差异。

徐汉与曹操、袁绍、袁术都打过仗，比年交战为了保持十万人的兵力早已多次征兵，加上此次的丧失季书敢说现在徐汉能弥补到七万人就算是到顶了。

季书所部一向逗留在寿春城，直到孙策雄师赶到这才将防务交代出去，再次作为前锋军向徐州挺进。

“天然是为了争光我们楚国，占有道义的上风。我晓得智囊你的意义，你是想说诸葛匹夫设这个局还成心激愤我们，在我们追击时设下埋伏。”

想来又是不知那里传出来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