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点头道：“此言对极。实则想要挽救百姓，真正体例只要一途，降落赋税，利用仁政。现在天下还未同一，商税还未达到必然程度，短期间没有体例实施。朝廷根柢太薄，这些事情也急不得，治国之道不能下猛药，不然反弹太大，政局动乱，反而不是功德。只须慢慢改进调剂，一年修改一点，一年结果不显，十年便会看出效果，只需及时调剂，国度必能安康生长，所谓鼎新变法要如润物细无声般，法制渐改而百姓不觉，不会引发社会动乱，如此方算是胜利的新法。”

清河太守阮字元瑜，陈留人，与北海徐干、广陵陈琳、东平刘帧等均以文名显于世。阮为蔡邑弟子，是姜述师兄，蔡邑曾举弟子数人，姜述考查后重用两人，一人是顾雍，另一人便是阮。

程立见崔王两人礼品，足有百金，道：“两位有事便说，但这礼品却不能收，两位包涵。”

银行司、财务司昌大建立，规格之高引发激烈颤动。部分人提出反对定见，特别是高利贷商，不过在百姓一片赞美声中，反对声音显得非常强大。专业高利贷商毕竟很少，豪强大族红利大多放在地租、作坊、贸易方面，能从银行受益，毕竟高利贷收益比起主导财产比例占有不高。需求资金的中小贩子举手欢迎，买卖周转不免有贫乏资金之时，高利贷太黑，他们接受不了，银行百分之十五到二十的年息，正幸亏他们的公道接受范围内。百姓也是非常欢迎，家中略不足钱者，放在家中防贼惦记，放在钱柜需付用度，现在放在银行，安然又无益钱可赚，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清河构筑水利工程所占之地，一半为崔家统统，官府备案却独一二十顷，赔偿占地时重新测量，竟有百余顷，隐田之害，由此可见。另有小半占得是王家之地，王家属长王经，曾任江夏太守，刘表到任后去官回籍。

程立与阮相见，问明详细环境，当日入驻东武城县，让诸军城外安营安设，与姜丁带上保护到街上微服私访。阮偏袒百姓，是以口碑极好，程立一起探听，心中暗自奖饰。程立私访两日，心中有了底气，潜令姜乙汇集崔王两家犯警之事。

阮虽有文名，并非清谈不识世事，有亲民之名，又廉洁营私，甚得清河民气。阮出身豪门，深知官方痛苦，自到任以来，不畏权贵，行事断案均方向百姓。

虎贲中郎将姜乙引兵随行，对程立说道：“大人，再有五里，就是清河治地甘陵。”

清河往昔虽被黄巾占据，境内豪族因与平原相邻，多躲入青州避祸，赋税固然丧失很多，但是人丁地盘仍存。清河大族以崔家为首，族长崔琰灵帝时曾为三公，此时在长安任司徒之职。崔家世出高官，在洛阳五百石以上官员也有十余人，官府耐久以来对崔家非常照顾，族人在处所上多有飞扬放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