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问道：“崔王两家隐田多少？”

程立措置完清河之事，急赴常山。常山太守是仪字子羽，北海营陵人。本姓氏，初为县吏，后仕北海郡衙。孔融谓是仪道：“‘氏’字‘民’无上，可改成‘是’。”是仪因此改姓是。是仪为孔融所荐，姜述因为此人曾名列三国志，评其“清恪贞素，详数通任务”，使其为亲随，为十六亲随之一。厥后姜述见是仪晓得政务，夺目判定，举其为中山太守。

抄了大户产业，平白多了无数赋税，又多出很多地盘。程立在东武城主持，将田产当即拍。诸大户地步皆是良田，拍地所得甚多，平白为朝廷赚了一宗银钱。

程立道：“先暗自招收豪门后辈，预备顶替，我从都城过来，带来数十国粹门生，留下数人帮手于你，待政务通畅，再上调郡衙。”

程立道：“县中吏员可有亲信？”

是仪到任后，不负姜述重望，不治财产，不受施惠，所居房舍与百姓无甚分歧。是仪任太守，田丰梭巡到此，是仪迎入，请去家中奉茶。一起走来，见有高门大宅，田丰便立足，觉得是仪之舍，连过三家，到了是仪居处，其家简朴之状，与平常百姓无甚辨别。田丰在中山郡三日，又巡中山属县，评是仪道：“服不邃密，食不重膳，拯赡贫苦，家无储备。法律松散，爱民如子，中山百姓，多受其惠。”

崔林急道：“程立多么人？岂能为百金枉法？阮与齐侯为师兄弟，程立安能方向我等？”

崔森道：“本日卫尉收了崔王两家百金，定会还我等两家公道。”

崔森道：“如何压服族中长老？”

崔李两家属人出堂，程立屏去摆布，只留阮、姜崞两人商讨。姜崞为姜家属人，张角活着时便任东武城县令，对环境最是熟谙，道：“东武城隐田，以崔王两家两家最盛，之前数次清理隐田，怎奈吏员多数出自两家，无计可施。此次大人前来，恰好借机办了此事为好。”

此次行动雷厉流行，崔王等家获得动静，拜托情面尚未反应，自家亲信人头已经落地。诸大师族战战兢兢，又收到县衙告诉，调集各家主事之人速赴县衙。诸家虽知不是功德，但又不敢不去，主事者皆随衙差到了衙门。

姜崞道：“本地富庶，有很多豪门文人，之前曾安插过很多亲信，皆遭到架空，不能成事。如果全数撤换，倒也可行，只是过渡时受些影响。”

程暗嘲笑一声，道：“你家隐田偷漏之税加上罚金，若按百年计算，抄没产业尚不敷偿。你曾经退隐，当知法律，你家家主崔琰当判流刑，因在长安不便抓捕。再则，崔琰凭借伪朝，是为背叛，依律当诛崔家满门。”

崔森虽有悔意，然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道：“已与王家议定，族中长老皆支撑，欲罢已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