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毗善于文事，郡尉田械出身边兵，积累军功而授此职，固然作战英勇，熟谙战阵防备，却不善于策画。面对羌兵如潮般地猛攻，守军固然英勇，又据城而守，但是毁伤极重。

越吉见大事不妙，引兵往东逃去，只见四周伏兵又起，倒是成宜、王欣，各引精骑，来往抵触。前面徐质追兵赶来，这边马玩、马铁又引兵杀出。越吉与费听华两人见不是路，瞅兵力亏弱之处聚兵猛攻，却未推测张飞早已瞅准两人，统领精骑径他杀奔过来，一合便挑了费听华。越吉见折了费听华，心中更慌，尚未做出反应，张缓慢马已到身侧，长矛横击，将越吉扫落顿时，张飞亲卫上前，一刀砍下越吉首级。

越吉闻言心胸渐开，少顷，费听刀迎入帐，道：“小将有一至好老友，是苗疆之人，名唤孟听言，在金城开堆栈餬口。方才派人送信，说是城中大胜以后，必定懒惰，其于半夜与伴计翻开城门，或能一举夺城。”

凌晨，张飞号令各军饱食，只让徐质守城，自领雄师出城。布阵至半途，羌兵连续出营。两边布成步地。越吉红衣金甲，披挂出马；左是耗牛族大人细封咸，右是青衣族大人费听华，二将皆使长刀，两边保护。三通鼓罢，汉军阵中，门旗两开，数员大将全装惯带，立于阵前：中心张飞，左边成宜、马铁，右边马玩、王欣。张飞纵马抢先，专搦越吉决斗。越吉绰欲自战，阵门中一将挺骤马早出，乃青衣羌第一懦夫费听刀迎。不待张飞说话，马铁挺来迎。两将战有七十合，不分胜负。

城外高阜之上，两位羌人首级正在观战。左边一人年约四十五六，身材高大，白净面皮，留有长须，身着华衣，恰是羌族首级北宫玉；右边之人年约三十七，一身汉人文士打扮，皮肤微黑，眼睛非常敞亮，身材肥胖，恰是混血宋扬。

辛毗晓得女儿多智，闻言急令百姓挠竿，按照宪英指导，公然伤敌无数，兵士丧失极小。田械忠诚，不以受女人指导为耻，见辛家女言之有理，便依法而行，是以抵抗羌兵猛攻十一日。

说犹未了，谍报官仓促出去，在张飞耳边轻声说话。张飞号召沮授至阁房，道：“方才神鸟派人传来动静，已诱羌兵本日前来偷门，能够将计就计，不但吃下偷门之兵，可趁乱将其一网打尽。”两人细心商讨一番，又传各将来帐，发下军令。

半夜之时，张飞让人在城中空处点起几处火堆，又让世人不竭叫唤。费听刀迎引兵来到城下，见城门大开，只道打算胜利，挺纵马先入。待兵马全数入城，只听一声号令，两侧驽箭同时射来，费听刀迎急退不迭，已是身中数箭。

宋扬正色道：“我等领兵攻城，此为攻伐之举，两族交兵，实属普通。如果无端毁伤汉民布衣百姓，以齐侯脾气，我等即便逃到天涯天涯，他也不会放过我等。攻城不下，我等撤兵归去便是，如果伤了布衣性命，天下再无我等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