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道：“天家心机，臣难以猜得。如史乘所载故事推断，若不想天下事以生乱，必定会提早做好筹办，一是借机分大将军之权，二是将所部兵马调去远方，三是增别人军权以均衡，四是增建新兵以管束。不管如何行事，必会提早布局，筹办安妥方可行事。若以上四点无异动，殿下安如泰山。”

右边第三个门，挂着“履”牌子，此中有各种规格、诸多式样的高头、歧头丝履，上面绣着各种斑纹，另有葛麻制成的方口方头单底布履。此中一个柜台专门摆放得女履，大多施纹绣，木屐上绘彩画，再以五彩丝带系之，式样非常美妙。

右边第二个门，挂着“金饰”牌子，占室一间，此中各种质料、各种式样的横簪、凤簪、步摇、华胜等。

甄家与姜述的合作越来越密切，两家合作的另一个商店在洛阳开业。南门大街左边的店铺，几近占了半条街，重新装修后显得清雅温馨，招牌上姜述亲笔誊写的“甄姜百货”四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夺目。

右边第一个门，挂着“女装”牌子，占室四间，只见各种色彩的丝绸、棉布，制成的各种襦裙、曲裾或直裾深衣等等，固然形状相仿，但是却有很多新式样，并且各种色彩都有，并不似男装只要常用的五种色彩。

何后细思一会，道：“此言有理。若陛下要立协儿，会有何举止？”

何后道：“讲。”

何后深思一会，问道：“如何去处？”

姜述道：“王越弟子史阿出身洛阳贩子，可使此人暗里组建谍报收集，刺探对方异动。宫内结连内侍，派人监督相干人等。如此表里连络，对方有何异动，皆可提早得知，做好防备筹办。亦可将计就计，将其诱入计中，一举使其丑行暴光，太子之位非殿下莫属。”

姜述道：“南阳人黄忠黄汉升，技艺高强，又善于练兵。若使殿下出入皆着软甲，黄忠护侍摆布，王越带人便装隐在暗处，两大妙手联手，可抵数百精兵，如此殿下可得安然。”

何后闭目深思，很久方言道：“辩儿识人之能，确非普通。初时说你足智多谋，可为臂助，我尚不觉得然。大将军固然手握大权，但是宅心仁厚，非邃密之人。宫外之事以你为主，史阿为辅，孤以亲信鞠让卖力表里联络，所需赋税向他索要。”

姜述道：“以陛下之情意，对二皇子偏疼，却非有立二皇子之心。殿下亦是陛下亲生骨肉，倘若让二皇子即位，何氏一族或会族灭，殿下亦不免之，二者皆为陛下不想见到之结局。殿下心性仁慈，一贯有回护弟妹之心，如果即位必不会撤除二皇子。再则，陛下行事固然荒唐，心机却夺目得很，如果是以导致大将军生乱，即便不能落空祖宗社稷，也会导致天下狼籍，此绝非陛下想求之成果。陛下春秋正隆，两子之间好坏又难以定夺，是以立储之事迟迟未决，还是想看看两子生长生长如何，择其贤者而立。倘若殿下尽力长进，仁慈贡献，必为陛下第一挑选。是以殿下越是谦恭，即位机率越高，太后那边行动越大，二皇子即位机率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