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中文本科毕业，写文章天然不是难事，不假思考道：“能。”

姜述写好祭文，恰好给周氏送来，见姜战坐在厅内，先是上前施礼问安，然后恭恭敬敬将祭文呈给周氏，道：“祭文已经写好，请母亲指导。”

古时账房与当代财务分歧，大多存在一些猫腻，只要不过分度，同业之间普通不会揭底。总账房晓得行规，也知帐本多少都有弊端，但说姜述查出账来倒是不信，觉得夫人从内里请人查账，担忧本身面上丢脸，而饰辞姜述所为。

当代记账亦是家传，即便周氏出身大户，只能读书识字，记账倒是不会，看账也是走马观花。听闻姜述一语道出帐本内容，已是信了七分，道：“述儿可将误处记出。”

“少主真乃大才。”老账房问到这里，心中再无迷惑，对姜述拱手施礼道。

姜战与姜述祖父同父同母，平辈兄弟七人，以他文名最好，因受党祸连累，近年离职在家。姜战与姜述父亲姜乩固然隔着一辈，但因年纪相仿，干系最是密切。当初族人肇事之时，还是姜战着力，又有田家支撑，才让周氏站稳脚根，是以与嫡长房干系最好，因为无子，对姜述最是心疼。开初见姜述进房报告，不知内幕，待弄清祭文为姜述所作，不由大是惊奇，拿来读了一遍，不由拍案而起，道：“吾家千里马也。”

“东莱郡治地黄县位于阿谁方向，间隔多少？”周氏又问道。

姜战一怔，道：“这从何提及？”

总账房程度虽高，但是古时计算效力甚低，查账时只查关头帐本，小账若从总纲上看不出非常，普通只是抽查。家用帐本属于小账，又非常烦琐，普通很少查对。婢女方才取走一本帐本，现在夫人又派人来召，总账房觉得账目出了题目，忐忑不安地来到前厅，道：“主母有何叮咛？”

“这个不难，述儿这就去书房誊写。”姜述躬身行了一礼，退出前厅径去书房。

姜战听到这里，对神授之事信了分，又问道：“如何破解此事？”

姜述不假思考，道：“正东，约二百里。”

实在如此题目放在后代，小门生也能计算出来，只是递加罢了，姜述笔算一下，霎那间得出答案，惊得老账房目瞪口呆。

“三钱分。”此题亦易，姜述未曾动笔。

周氏指着姜述面前的帐本，道：“述儿方才说此账差了五两一钱银子，让你来核算一下。”

“一钱一布，九钱一绢，百布百绢，总计多少钱。”

姜述见老账房如此神情，自能猜得七分，翻开帐本，将误处一一道来。老账房见姜述所言有板有眼，大略计算一下，所指数处果然有误，但对姜述能够查账还是半信半疑，心机此事即便本身去查，起码也要一两个时候，不到半个时候便指犯弊端，前面定有妙手互助，老账房打量房内又无别人，心中更是迷惑不解，问道：“少主学过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