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只感觉这花红的触目惊心。思诌半晌，道：“花开繁华。”便拾起小锄清算杂草，晚晴忙上前来帮手，一时候婢子们忙着打水的打水，拿帕子的拿帕子，浇花的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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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身，对着他，俄然想起之前卧床昏倒之时，听到他和曹丕在吵架的事，闷在心中好久，本日得了机遇，恰好问问。

得了我这话，公然没几日他便带了笔墨纸砚来，正巧我在后院赏梅，早上飘了一阵雪花，现在梅树枝上过了淡淡一层轻雪，不由想起卞夫人花圃中的山茶，难为它在如此酷寒的季候还能开的这般光鲜，想必卞夫人费了很多心机。

我轻嘘一口气，道：“开端画吧。”

我想起小的时候，二哥背着我去山上摘芦草，用芦草做出来的叶笛声音清脆。二哥会吹好多好多的曲儿。

我一愣，不知他何出此言，只胡涂的应道：“啊？”

他挑眉打量着我，道：“嫂嫂还是不放心我吗？”

我了然的点点头，现在，他情愿再叫我一声嫂嫂，非论我于他是否男女之爱，非论他于我是否矢志不渝。他是把我当作嫂嫂对待了。

我被他的模样逗笑，“若真有这么一天再说吧。我会想体例给你传信，只是不晓得此生，有没有那么一天罢了。”

手有些生硬，我不得不放缓起家的行动，只是微微一顿之间，却被他的问话击的溃不成军。叹声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何必呢？这很多年，说甚么子桓不顾我的设法，你又何曾顾及过？非论你如何不甘，总归我已是你的嫂嫂，这是窜改不了的。若你心中对我仍存着那份交谊，那便一向放在心底，有一天，你感觉淡了，轻了，便放下。”

他撇撇嘴，“就连墨竹都偏着，独独对我不好。”

曹植听罢，正色道：“待不了几日了,他徙封我为安乡侯，责令过了春便解缆，不成在邺城多做逗留。”

回想起当年的各种，就俄然觉获得最后，实在也没甚么遗憾了。当年的曹丕起码心内里装的全都是我。有他半生来爱，也已经充足。

我略笑了笑，“你也未免太藐视我了。雍华死前，我就已经让人盯着了，郭照的昭宁殿可不是只要一个雍华罢了。”

卞夫人接话道：“晋州也不算太远,只是不得子桓的答应怕是不能分开封地。这今后，我们母子见面的机遇就少了很多。”

我看得出卞夫人脸上的戚哀之色，却避开这个话题,笑道：“本日来给母后存候,前几日母亲说让妾身帮手侍弄花草,明天感觉神清气爽,身子也好了很多，就过来了。”说罢，走到几株山茶花前，道：“这便是母亲提起的山茶了吧？开的真好。”

我盈笑着摇点头，“没有的事。你的画何时能画好？可不要迟误了时候，我若看不到会感觉非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