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貂雄这般一激,徐荣大志燃起,那里另有甚么顾忌,腾的就跳了起来,大步冲向袁耀。
刚起来,徐荣又是一脚,再次把方才站起的袁耀踹倒。
先前他要杀袁耀,只是一时之怒,这会沉着下来,因是敌我两边气力差异的启事,他对袁耀天然会有几分顾忌。
貂雄遂令节制宛城诸处关键,安抚百姓,疗养士卒以等着随后真正的大战。
他却没有想到,貂雄天不怕地不怕,底子就不把袁术放在眼里。
悄悄一拂手,貂雄目光转向了徐荣,冷冷道:“仲耀,你方才不是想脱手么,我就给你这个机遇,我要让这袁至公子,跪着跟我说话。”
徐荣身形也是一震,一时踌躇不决。
袁耀这番大言出口,就连本来愤怒的徐荣,也微微变色,情感开端沉着下来,眼神中掠过几分顾忌。
从他杀王凌,叛出王家时起,就已把害怕二字,从他的字典中剔除,天下间,已没有人能吓倒他。
徐荣本就对袁耀的狂傲无礼深为讨厌,这会动起手里,更顾忌不到甚么,肝火一起,大粗腿毫不包涵的向着袁耀踹去。
此一役,大破宛城,活捉袁耀,可谓是大获全胜,但貂雄却仍保持着沉着。
见得貂雄如此沉着,徐荣暗自点头,眼神中再度闪动出敬意。
“如何,堂堂徐仲耀,竟然会被这么纨绔后辈唬到不成?”貂雄神采一沉,冷声讽刺道。
袁耀“啊”的一声痛叫,脚下一稳,“扑嗵”就跪了下来。
徐荣虽怒,但却不敢不尊令,只得抱恨退下。
袁耀苦撑了半晌,挨过七八脚踹后便痛磨难当,两条腿几近要断掉一样,再也没有勇气强作硬气,只能气乎乎的跪伏在了地上。
少年冷峻的脸庞间,浮起了一丝嘲笑,刀锋似的目光,如利刃似的扫视着袁耀。
貂雄鹰目一瞪,再次向徐荣表示。
他袁耀是谁,那但是四世三公的出身,当今关东第二大诸侯,袁术的嫡宗子,职位光荣高贵,平生除了父母以外,又何曾跪过别人。
貂雄的脸上,却看不到涓滴的顾忌之意。
如此傲慢之词,在场西凉军士们听了,无不肝火冲冠。
“徐荣,你――”
袁耀的这般傲然之词,毫不粉饰他崇高的出身,言语中充满了傲岸与不屑。
“我就晓得,这小子不敢动我……”袁耀暗松了口气。
徐荣策马前来汇合,染血的面庞中涌动着镇静与佩服,经此一战,他已对貂雄完整刮目相看。
袁耀身为阶下囚,竟然倨傲至此,反倒是威胁貂雄。
这一跪让袁耀感遭到了莫大的热诚,惊觉的他也顾不得腿痛,一脸愤怒的就爬了起来。
“宛城虽下,但不即是就拿下了南阳,我料那袁术不日就会亲率雄师回夺,真正的恶战还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