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
刘表微微点头,明显更附和蒯越的判定,衰老的眉宇间,更添几分志在必得的自傲,拿起酒杯,浅浅一饮。
他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听到的是真的,揉了揉耳朵后,厉声道:“你说甚么,再说一遍?”
“主公贤明。”蔡瑁却暗松了一口气。
“启禀主公,北面急报,貂雄数日前大败我军,逼降文聘,已经打下了新野城啦。”
这一场血战,斩杀荆州军团近万,俘获之卒也多达七八千之众,所获旗鼓军器等物质,更是不计其数
这一回,刘表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情势一片大好,仿佛击败貂雄,光复南阳,只是时候的题目。
一人一骑,轰然倒地,向前栽将而出。
事发俄然,文聘底子不及反应,全部身躯便向前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咣铛~~
堂中正一片震恐时,堂外亲兵来报,言是蔡瑁已逃回襄阳,正在外候见。
标兵也是一抖,从速将那谍报又反复了一遍。
杀了貂雄,统统都将结束。
今貂雄占有了新野,不但可拱卫宛城,雄师南下,不出半日便可杀到汉水北岸,兵围樊城,威胁襄阳。
“貂雄,纳命——”
“德珪不愧是我荆襄第一名将,看来不消那吕布,老夫也能光复南阳了。”刘表抚须而笑。
貂雄嘴角掠过一丝笑,却将银枪一扫,喝道:“来人啊,先把这败军之将给我绑了,稍后我再措置他。”
与此同时,貂雄又放出动静,说那文聘已然归降于他。
情势瞬息间逆转,当文聘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活捉。
诸谋士们沉默不语。
蔡瑁暗松了口气,便愤然道:“若非文聘,末将也不致于遭此大败,此贼过分可爱,请主公命令严惩其家眷。”
合法这时,火线的貂雄却俄然间勒马回身,横枪而立,以一种嘲笑的神采傲对于他。
紧接着,百余貂军伏兵,从门路两旁现身杀出,一窝蜂的冲了上去,趁着文聘还没有站起来时,就将他绑了个健壮。
凭着这些缉获的物质,再将这些俘卒加以整编,假以光阴以后,貂雄就能编出一支万人摆布的新军。
刘表却踌躇了,皱着眉头道:“文聘降敌有罪,可老夫非是貂雄那般残暴之徒,岂忍心降罪于文聘家人。”
惶恐莫名的刘表,目瞪口呆了半晌,方才从牙缝中艰巨的吐出了这一句话。
貂雄押送着文聘,举头策马,缓缓的进入了新野城。
半晌后,灰头土脸的蔡瑁,方始低垂着头,步入了堂中。
三步——
转眼间,刘表手中的痛苦,就被那紧随而至的震惊为之代替。
这就意味着,貂雄已篡夺了南阳的天时上风,对刘表构成了守势。
一个命字未出口,俄然间,大道火线空中,蓦的升起三道绳索,拦住了他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