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嘴,换一种体例问道:“那司马爷爷感觉孔明是出山好还是隐居好?”
我客气地奉上香茗,得体而有礼地扬笑,说道:“司马爷爷,你来得有些不巧,孔明此今并不在家。”
沉默,好久的沉默,久到我耐不住地悄悄从被衾中探出头来。而就在这一刹时,孔明握上了我抓着被衾的手,发笑:“阿硕,你在运营甚么?”
司马徽则是不觉得意地饮起茶来,随后驯良地看着我,笑言:“此番我可不是来寻他的。”我不解,迷惑地望着司马徽等他的后语。“前些光阴有一朱紫联袂札前来拜访我,而那手札中写着与你的三年之约已是到期。”不负我的等候,司马徽缓缓地又道。
欣然地敛目,我轻声:“哦。”然后乖乖喝下醒酒汤,目送他出了屋室。
踌躇了好久,找寻了好久,我终是落下了白子,心中随即也有了决定,“我想我该支撑孔明的决定,他愿出山,我便随他乱世浮沉,存亡相随。他不肯出山,我便随他布衣荆钗,相濡以沫。”
突然凝眸,我用力扶着桌案边沿,十指泛白,问道:“莫非司马爷爷口中的朱紫便是刘备刘玄德?”建安十二年,刘备一一拜访起荆襄名流来,司马徽自是位居此中。
见他伏输,我反倒感觉本身输得更惨,遂低眉顺目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明知故问:“现在甚么时候了?”
想着想着,我不由双靥充满绯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羽扇轻摇,风韵绝色。
司马徽来的时候,孔明刚好不在。
“孔明曾自比于管仲、乐毅,在老朽看来他还可比道别的二人。”再落黑子于边角,司马徽接着掬笑道:“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兴汉四百年之张子房,孔明当有此二人之才德。”
点头,司马徽快速转言,“月英娃子,陪老朽下盘棋如何?”
闻言,他望了我半晌,随后笑着看了看窗外,谈笑自如地答复我明知故问的题目,“辰时。”
我顿了顿,虽无下棋的心境,但出于对司马徽的尊敬,还是缓缓地点了头。
“这么说来司马爷爷也同意孔明出山互助刘备?”阻断两颗黑子,我淡然地问起。
“可不能这么说。”笑着摆摆手,司马徽落下一颗黑子在我的前一颗白子旁,“出山这类事只能随孔明他本身的心愿,如果他想,出山便是;如果他不想,隐居便是。老朽我可主宰不了他的设法。”
孔明、宋达、徐庶……一个、两个、三个全都是如此。再这么下去,我怕是要思疑起我的智商来,另有我更要思疑那些说我聪明的人皆是瞎了眼。
“你这娃子年纪不大,记性倒大。”笑着摇首,司马徽亲和地提示我,“你徐叔说得话还能有假不成?”
在羽扇的映托下,他通俗的双眸显得极其高深莫测,嘴角暖和的笑意更是温暖,明显该是对峙的二者倒是因为呈现在他身上而变得无与伦比的调和与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