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节,忙命号兵鸣金出兵。
步度根眼也不睁,哼哼叽叽地说:“我本日与那汉将打了一场恶仗,又跑了这很多路,身上有点怠倦,想安息一会,是以叮咛卫兵临时不要让人出去打搅于我。你有甚么事吗?没有啥大事的话明天再说吧,我累得紧。”
“这个王八羔子,转头再找你算账!”且渠伯德气得张口痛骂。
汉军的马都是精当选精,一起之上,追杀无数。
且渠伯德一下子懵了:不让进帐?这但是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那厢刘天保三兄弟各挺长矛,或挺或挥,刺者一大串,抡舞一大片,如游龙戏水,逶迤委宛;如铁犁耕陌,催枯拉朽,长矛所到之处,纷繁落马,好似在大地上扯开了条条裂缝。
汉军直追出八十里,马腾方令收军。此役,共击杀匈奴叛军一万两千三百五十二人,缉获兵械无数。而汉军则伤亡不敷百人。
他本来就在气头上,一怒之下大声喝道:“滚蛋!我是你爷爷且渠伯德!”说完又要突入。
回顾看时,汉军已停止追击。且渠伯德仍然马不断蹄,堪堪又跑出五十里,才停下脚步,渐渐收拢军队。此时将近傍晚,步度根部已在前面安营。
“噢,是且渠伯德啊。你来就来吧,在内里嚷嚷甚么?让兵士们瞧见,成何体统?卫兵,让他出去。”步度根仍慢条斯理地说。
单于三昆仲手舞长长的狼牙棒,跃入敌群,专在仇敌头顶上闲逛。好似是这南匈奴的丧命钟,又像是那且渠伯德部下的催命符,沾者入天国,碰者下鬼域;孟婆汤里当代忘,望乡台上人不竭。
本来步度根的军队紧紧尾随在且渠伯德军队前面,听得前面响起撤兵号令,匈奴军后军改前军就要跑。
没想到本日方才开战,这步度根就背信弃义,临阵畏缩。但现在不是计算的时候,要算账也得比及战后。因而策划战马,批示雄师向汉军冲去。
前面的匈奴兵士就不利了!背向汉军成了靶子,又被搏斗无数!直到且渠伯德赶来,步度根才号令撤退。
且渠伯德“哼”了一声,掀起门帘走进大帐,见步度根斜倚在坐位上,两个匈奴女子正在给他锤腿。
本来,两人有过商定,两军虽履行同一任务,但保持相对独立,为的是万一有事,可成犄角之势,以便相互救济。
且渠伯德突入步度根的大营,来到大帐前刚想出来,不料却被卫兵拦住:“来将通名,不成擅闯大人营帐!”
而那单于纭霏,被二十个黑塔似的兵士紧紧簇拥着,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看着别人不竭杀敌,本技艺上的长枪却毫无用武之地,只是一个劲地喊“你们别再围着我了,放我出去!”
又对此中一名女子说,“锤锤这儿,有点酸。”
那单于纭霏此时就像是刚从笼中放出的鸟儿,镇静不已,弯弓搭箭射杀了几个匈奴兵士,脸颊冲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