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跟吴老爷的友情又不深,那里会去管他有甚么急事,打断莫五的话道:“我忙了两天,累到手都抬不起来了,正要好好歇息。明天早晨就不去了,你归去跟吴老爷说,就说我明天会去找他的。”
赶着牛车,满载而归,踏上回村的归程。常平镇东边林子的一场大火,直至午后还未尽灭,在灰烬中早就闪现出一堆烧不化的白骨。
“有钱是有钱,但是浅显的世家买这么多的兽皮干甚么?就算百十口人的大师族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不过屋中除了老铁匠以外,竟然多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身材壮壮的,不过透着一股浑厚的气味。奋力的拉动着庞大的风箱,同时也被炭火炙烤的汗流浃背,皮肤闪现出黑红的色彩。
老铁匠看向少年,眼中也流露着赏识的神采,任谁都喜好刻苦的孩子。“如果真如你所言,他在这里迟早是能学会打铁的,倒也无需甚么师徒名分。我虽没有专意去教他,也未曾在他面前藏私,若他故意,只需多加留意便是。”
卫泓见氛围大好,赶快找机遇问道:“老铁匠,我的刀开打了没,明天但是专门来给你送银子的!”
“铛铛当、铛铛当――”铁匠铺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节拍感,铁锤的敲击声不断歇的从破屋子里传来。
苏牧点点头:“放牛虽不是甚么面子的活儿,好歹也是个端庄谋生,不是挺好吗?起码比当个地痞恶棍强吧?”
见苏牧下来逐客令,莫五也没体例,只好无法的分开。
卫泓俄然站出来,拥戴道:“大哥说的没错,他们那些个山贼当街调戏良家,抢我东西也就罢了。吃了亏还不肯干休,反倒欲伤我们的性命,是他们不义在前,我们无情在后。莫非对于一群无情无义、逞强欺弱的东西,我们还用得着跟他们讲甚么善心吗?”
那黑小子固然看起来木讷了一点,反应倒还挺机灵的,闻言立马跪地扣头拜道:“韩石见过师父!”
卫泓嘿嘿一笑:“实在也不是我心急,恰好趁着这手上有银子,干脆事前把刀钱给付了,省的那老铁匠打起来不经心、不卖力量!”
卫泓闻言神采一变,苏牧当然也能听出此中一些责备之意,也是皱眉道:“如何了?莫非黑云寨的强盗山贼不该杀吗?”
苏牧闻言一愣神,迷惑道:“何喜之有?”
卫泓是心存过善念的,也是给过一箭警告的,但是终究获得的成果呢?先是无知的嘲笑,接着是无情的反攻,以是颠末昨夜一战,他看明白了很多,也窜改了很多。如果不是苏牧谨慎谨慎,或许他早就丢掉了性命,乃至他的家人和村民都会遭到连累。
老铁匠深深叹一口气,沉默悠长。他想不通好端端的世道为甚么会变成如许,为甚么人与人之间非要排挤殛毙,更不晓得如何才气窜改这类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