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羌人首级，马岱倒是也认得。

获得动静的羌人，立即就遐想到，马腾不在，西凉只要韩遂，他们闹上一出，从汉人那边劫掠些好处，也是没甚么打紧。

战马缓缓前行，跟在马岱前面的羌人小头子公然有些受不住了，向他喝问了一句因何不走快些。

放缓战马行进的速率，马岱要的，就是让羌人的首级先沉不住起，自家来到谷内迎他。

山崖与山崖之间的间隔并不算很宽，如果是马队颠末，顶多只能十数骑战马并骑而行。

马腾与韩遂也曾尝试过，要将羌人集合到一处，让他们像汉人一样耕作地盘，可羌人对耕作仿佛很没天赋，新长出的嫩苗，他们竟会用来豢养牛羊和健马。

翻转着已经烤的**分熟的全羊，北宫信誉小刀切下一片，塞进嘴里尝了尝，点了点头，又拿到从羊身上片下一块肉来。

对羌人非常体味，马岱大抵的也猜到了他们啸聚龙骨山的启事。

斜眼瞥了一下他，大头子朝他摆了动手说道：“快些着，莫要让首级再等了！”

抱拳朝大头子拱了拱，马岱双腿朝着马腹上悄悄一夹，策马往谷口行去。

汉人行军作战，帅帐常常并不会比将士们安息的帐篷大上太多，可羌人分歧，羌人常常行军，首级的帐篷，离得老远就能被认出来。

身为马氏族人，对羌人身上的这股味道，马岱并不陌生。

迟缓的前行着，足足走了一炷香的风景，马岱等人还是没有走出谷口。

在报讯的羌人冲出谷口时，他反倒是又将战马放缓了一些。

首级帐篷外，点着一团篝火。

斜眼瞟着马岱，他嘴角一牵，冷哼了一声说道：“莫非是晓得我等堆积兵马，新到的那位将军心中惊骇不敢与某厮杀，特地派你前来媾和？”

而散落于各处的羌人部落，还是保持着游牧的风俗。

羌人并不是没想过要找韩遂报仇，只是韩遂麾下兵马刁悍，且人数浩繁，一旦两边交兵，韩遂又要比羌人战法丰富。

要说这北宫信，对韩遂的好感那必然是半点也没有，对马腾倒是很有好感，毕竟以往羌人日子难过，找马腾打打秋风，还能混点糊口的口粮。

从谷口出去的，是一个羌人的大头子。

坐在篝火旁的羌人首级，不是别个，恰是北宫伯玉的儿子北宫信。

盘腿坐在篝火前的羌人男人斜眼看了马岱一眼，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问道：“来此何为啊？”

占有龙骨山出口，羌人出了谷口，必然会劈面赶上早在谷口布阵的西凉军。

马岱也不客气，跨步走到北宫信劈面，学着羌人的样，盘腿坐了下去。

羌人善战，倒是没有多少脑筋。

听得懂那羌人是在说前面就到了，马岱往前一看，公然发明山谷的出口就在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