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何时走的?”看着跪坐在身边的周仓,刘辩向他问道:“带了多少兵马?”
刘辩只是不经意的说了句体贴的话,可听在陶浣娘的耳朵里,她却感觉心窝子一暖,两汪眼泪已是在眼眶中直打转转。
听到肚子收回的响声,刘辩自嘲的笑了笑,昏睡了三天三夜,顶多陶浣娘也只能喂他些流食,如果不感到饿,那才有些奇特。
领命的亲兵刚出房门,才把门关上,一旁的另几名亲兵就赶快体贴的向他问道:“殿下醒了?气色可好?”
听到刘辩论话,陶浣娘娇小的身躯蓦地一震,正擦拭着他额头的手往回收了收,一脸欣喜的看着醒转过来的刘辩,声音略有些颤栗的轻声喊道:“你醒了!”
“还觉得我醒不来是吧?”侧头朝陶浣娘微微一笑,刘辩显得非常怠倦的向她问道:“徐庶他们呢?”
“让人拿张纸和笔墨来!”传闻回收的兵刃被交给了铁匠,刘辩对周仓说道:“我画些图样,你让铁匠遵循图样打造兵刃。”
“昨日凌晨分开,带了三千人马!”刘辩问起徐庶等人何时分开,周仓躬着身子,对他说道:“殿下从虎牢关外救出的淮南军所部,尽数被带走,智囊此次遴选的是我军精锐,不过马队倒是全数留在了大阳。临行前,智囊曾对末将说过,如果殿下醒来,奉告殿下,多则一月少则半月,他们便回!”
抬头在铺盖上躺了半晌,刘辩强撑着想要坐起来,陶浣娘赶紧伸手扶着他的后背,帮他坐了起来。
“好!好着呢!”那亲兵点头应着,对几个火伴说道:“陶女人三天三夜衣不解带的顾问,怎能不好!哥几个,我先去忙着,转头再说!”
提着羊毫,刘辩稍稍沉吟了一下,在纸张上画出了一些奇特的线条。
拿着纸张的亲兵把纸平平的铺在矮桌上,取来笔墨的亲兵则在摆好笔墨后,捏着块墨,悄悄的在砚台上碾磨。
脑筋里尽是如何生长兵力,肚子却在这时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感到肚子饿了,刘辩正想唤门口的亲兵为他取些吃食,紧闭的房门被人拉了开来,陶浣娘手中捧着一只盛满了热腾腾肉糜的陶碗走了出去。
两名亲兵拿起刘辩刚用过的笔墨和砚台,退出了房间,另一名亲兵则弯下腰,作势要去搬铺盖旁的矮桌。
“病的真不是时候!”微微拧着眉头,刘辩轻叹了一声,随后蓦地间想起了一件事,对周仓说道:“把府库中统统麻布与锦缎全找出来,能染色的,找染工染成红色,不能染色的也都留下,将来犒赏有功将士!”
亲兵应了一声,也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两名亲兵捧着纸张和笔墨走进屋内,另一名跟在他们身后的亲兵进屋以后,将屋内的矮桌搬到了刘辩的铺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