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初在长安城内的洛阳王府,貂蝉最后与他相见时那哀怨的眼神和临别时那句满含着恨意的誓词。
向貂蝉缓缓点了下头,蔡琰将葱葱玉指轻按在琴弦上,右手食指悄悄拨弄了一下琴弦。
“回禀殿下,屋内吟唱的并非王妃!”躬身立于刘辩面前,那婢女怯怯的说道:“吟唱者,乃是吕将军之妻安阳公主,此番来到王府,得知蔡王妃精通乐律,是以前来请教……”
这两名婢女虽说是给他惹了不小的费事,让本不该晓得他来到此处的貂蝉将他迎头拦住,可她们毕竟也是偶然犯下的错误,实在也是怨不得她们。
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给蔡琰回了一礼,貂蝉柳腰轻拧,转过身再次向刘辩福了福,对他说道:“兄长请坐,妹子这便为兄长舞来。”
“既是来了,兄长何不入内一叙!你我兄妹好久未见,理应好生叙谈一番。些许事件,稍晚措置,当不至担搁大事!”刘辩的话尚未说完,貂蝉就朝他甜甜一笑,声音非常轻柔的说道:“妹子这些天习练了一支新舞,不晓得兄长可有兴趣一观?”
吕布诛杀董卓后,在长安城内仿佛是兵马元戎的职位,而当时恰逢曹豹也在长安,为了凑趣吕布,曹豹在前去吕布府上拜见后,便将女儿许给了吕布。
再次向刘辩福了一福,貂蝉非常密切的拉起蔡琰的手,向蔡琰问道:“本公主本日要为洛阳王歌舞,不知姐姐可否亲身操琴一曲?”
洛阳城中,除了吕布府上的卫士,其他官员府上家将,也都配有头盔,虽说各府浆浆的头盔与正轨军的头盔稍有分歧,却毫不会贫乏,唯独吕布府上的卫士没有装备。
走到前厅门口,刘辩停下脚步,游移了半晌,还在踌躇着究竟该不该出来。
当琴声响起,貂蝉也缓缓的抬起了玉臂,跟着广大衣袖的滑落,她那只乌黑莹润的手臂,一览无余的闪现在刘辩的面前。
刚穿过前院,正要进入正室,屋内俄然传出了一阵婉转的琴声。伴着琴声,另有一个女子委宛而美好的吟唱。
自畴前几日吕布来到洛阳,刘辩就晓得他已是娶了包含貂蝉在内的三位妻室。
三辆马车旁的十二名兵士虽说穿戴与洛阳军不异的红色战袍,可他们的头上,却并没有戴洛阳军的制式头盔。
“那但是吕布将军府中车驾?”看到那三辆玄色马车,刘辩扭头向身后跟着一名羽林卫说道:“你畴昔问问,来到府中的乃是何人?”
待到刘辩坐下,那两名因呼喊他而给他惹来不小费事的婢女捧着托盘进入屋内,在屋内的几张矮桌上,摆起了茶生果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