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男人难堪的笑了笑,伸手挠着后脑勺对周仓说道:“只是那宅子颇大……”
蒙蒙的雨幕中,闪现出了一片房屋的虚影。刘辩抹了一把尽是雨水的脸,伸长脖子朝远处的小镇看了看,向身后的世人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再走几里就能进镇子了!”
进了小镇,周仓领着两个男人沿小镇的街道朝前走了一截,跟在他左边火线的男人指着前面一座围墙用青石砌就的宅子对他说道:“周将军,你看那宅子。”
“夫君……”刘辩把皮甲套在她的身上,唐姬赶紧侧了侧身想要推拒,却被他拉住胳膊强即将皮甲套在她的身上。
从洛阳城逃出来的这些日子,除了在洛阳城外见过寺庙,刘辩在别处几近没看到祠堂和古刹,是以向周仓扣问时,一开口问的就是村镇。
周仓在头前探路,刘辩与唐姬紧随厥后,其他人则在前面排生长队迟缓行进。
可东汉末年人丁希少,固然百姓和官员对神也是非常畏敬,朝廷也会常常会停止一些祭天的活动,可祠堂古刹倒是少的不幸。
下了一整夜的雨,山路泥泞且又湿滑,一起上唐姬有好几次脚下打滑,几乎跌倒在地,幸而一旁有刘辩搀扶,才没真的跌倒,在世人面前保住了她雍容高贵的形象。
镇子越来越近,目睹就要走到镇口,刘辩抬起一只手臂,止住了世人的进步。
雨点打在皮革上,收回一阵“噼噼啪啪”的轻响,唐姬低头朝胸前扎成胡蝶状的活结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唇,仰起脸望着刘辩轻声问道:“妾身有牛皮遮雨,夫君以何掩蔽?”
“怎了?”顺着那男人手指的方向,周仓朝前面不远处的宅子看了一眼,向那男人问道:“那宅子怎了?”
说着话,小仆人朝后退了一步,双手抓着门板边沿就要把大门关上。周仓本就是黄巾出身,骨子里一向有着股匪性,这两天又被大雨淋的烦躁,本事着性子跟这小仆人说话,已是可贵的讲事理。
淋着大雨行进,其别人都还好些,可那几个重伤患倒是非常难过。雨水淋在伤口上,外翻着的皮肉被泡的有些发白,有两个重伤患的伤口乃至已开端腐败、流脓。
他的喊声才落,本来静悄悄的天井里顿时喊声一片,五六十名家将模样的人持着短矛、盾牌涌了出来,朝着挡在门口的周仓冲了过来。
风儿夹着雨点,劈面打在脸上,开初只是感遭到冰冷冰冷,到厥后竟感觉雨点打在脸上有点麻酥酥的疼痛。
“顾不了那很多。”刘辩摆了动手,对周仓说道:“你既认得路,便由你领着我等冒充官兵,找到镇子且安设下来。”
“火线三十里倒是有个镇子。”周仓停下脚步,抬手朝前指了指,回过甚对刘辩论道:“只是若到那边,我等便要偏离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