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腿一软,“噗嗵”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早已是吓的跑了魂儿。
周仓等人穿戴刚从朱儁宅子里领的官兵衣甲,手中还持着盾牌,统统人腰间都佩带着长剑,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他们是真正的官军。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偶尔出门,却撞见了被一群男人追逐的典韦。在刘辩的印象中,典韦的故乡应当是在陈留己吾,因在故乡杀了人,才到处流浪。不想竟是流浪到了此地,并且从他的话语里,还能听出典韦是带着母亲流亡,并非单独一人。
木然的站在刘辩面前,典韦脸上的神采好似已经呆滞了。他微微仰开端,呆呆的望下落雨的天空。雨水打湿了他的脸庞,浑身的衣衫也早已被雨水淋透。
“上!”典韦站在雨地里,任凭雨水将他浑身浇了个透湿,却没有半点还钱的意义,说话的男人见状把手一招,冷冷的号召了围着典韦的众男人一声。
话说到这里,那男人的眼睛瞟向了刘辩身边的唐姬,嘴角挂着淫邪的笑容说道:“如果你输了,我等要她!”
“典懦夫快快请起!”刘辩赶紧上前一步,伸手托着典韦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对他说道:“懦夫孝义,六合为之感念。本日有幸结识懦夫,实是一见仍旧。典懦夫之母,便如鄙人之母普通,待铜钱送来,鄙人与懦夫一同厚葬高慈!”
“慢着!”男人们持着棍棒,正要上前殴打典韦,一旁的刘辩大喝了一声,对那群男人说道:“不过是两吊钱,何必将人逼迫到如此境地?”
“事情办好,不但不杀,另有重赏!”刘辩朝那男人摆了摆手,对他说道:“起来吧,等铜钱送到,我让两个兄弟跟着你,你马上去替某将此事办好。某已说过,典懦夫之母,便是某之高堂,此事如果办的不好……哼哼。”
从唐姬的悲戚中,他能看出刘辩没有扯谎。绝对不会有人能够共同的如此之好,一人刚提起悲伤旧事,另一人就已是满面凄然。
男人的话非常刻薄刻薄,典韦紧攥拳头,骨节收回一阵“嘎吧嘎吧”的轻响,他的神采乌青,能看出是正在强忍着没有发作。
“再敢无状,杀无赦!”刘辩冷着脸,手中长剑又用了些力量,被长剑架着颈子的男人能感遭到咽喉仿佛都将近被切开了似得疼痛。
“先生……”双手扶着刘辩的小臂,典韦喉结转动着,哽咽着说出了这么两个字,就再没能把前面的话给说出来,眼眶中早已是水波涟涟,若不是有雨水讳饰,这高壮的男人恐怕也早是哭的如同梨花带雨普通。
围着典韦的男人们举着木棒,听到刘辩在一旁插嘴,一个个都扭过甚,朝刘辩这边看了过来。
男人的话刚一出口,刘辩就把神采一沉,冷声说道:“戋戋两吊钱,某还拿的出!中间说话请自重,莫要无端的给自家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