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傲慢地背起双手,踱着步子朗声笑道:“大和尚以为我是和尚我便是和尚,以为我是施主那我就是施主。”
张扬笑道:“削发前我叫刘扬,汉室宗亲也。削发后法号……嗯,法号悟空,寄意,悟道之途四大皆空。现在分开了禅院,修行于尘凡,是佛非佛,不是佛却又是佛,叫我刘扬、悟空随便你,我不会在乎的。”
笮融一听感觉在理,感激地看了张扬一眼道:“徐州兵现在在哪儿?来多久了?”
而现在,管亥的连环色诱、各个击破的行动也紧锣密鼓地展开了,等撤除李大目三人,完整整合把握了这支雄师,对吴娜的诱捕,对徐州人马、吴家堡人马的教唆也要提上日程了。
“这一草一木,殿阁檐瓦,你我她,俱有佛性,具是我佛。你是佛,我也是佛。我礼你是礼佛,你礼我也是礼佛,只要心是佛心,性是佛性,所到之处皆是佛境,所见之物皆是佛主,所感所想所思皆是礼佛也!”
他一个后代大门生,除了电视上见过一大堆和尚,听过很不标准似是而非的佛家典范,如何能够真的晓得甚么高深的佛理?
张扬想到这里,刚要开口提出见笮融,就听庞大的佛像前面传出一声恍若从天涯传来的笑声:“哈哈哈……”
张扬不晓得,笮融制作这座恢宏的浮图寺就是学习燕昭王,制作黄金台,以此为平台领教天下佛法高人。
这男人三十五六岁,浓眉大眼,身材高大魁伟,一身发财的腱子肉,显得很刁悍。他固然身披法衣,却不是跟这些和尚一样剔着秃顶,而是留着肮脏如鸟巢的疏松头发,髭须又黑又浓,跟着他开朗的笑声狠恶地颤栗着。
一见张扬提别的事情,笮融就有些不欢畅了,他拍了拍张扬的肩膀不悦地说道:“大师佛法高深莫测,如何还被世俗之事拘束?大师如果情愿,就任我这浮图寺主持吧,也好便利我寻大师请教啊。”
张扬说完还故作深沉、似笑非笑地深凝了那和尚一眼,本来还对张扬存有轻视之心的大和尚细细咀嚼张扬的话,开端还感觉似是而非,但是越细细品来越感觉大有禅机。
众僧一听张扬的话,都是一惊,然前面面相觑一眼,这才齐齐转向大金佛,膜拜在地虔诚地念到:“弟子罪恶,佛主恕罪!”
笮融天然想也不想就答道:“天然是我们佛教,张角的承平道不过是用符水捉弄世人的邪教,岂能与慈悲我佛相提并论?!”
“这是天然――走,带我去见见懦夫们!”臧林来胶葛了好半天都没能见到面的笮融,这会儿却志愿出去见面了。
而张扬倒是好笑地舒了口气。
但是现在颠末张扬这一提示,整天除了满脑筋佛主菩萨,甚么也不肯想的笮融才认识到,管亥的承平道是邪教构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