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
“如何能够,我孟岱,当世大将,竟然败给了一个知名老卒手中,这如何能够……”
樊梨花镇静到不知如何描述对自家主公的赞叹,身后的将士们亦对张元赞叹万分,个个杀意荡漾,热血沸腾。
“把他们十足杀光!”樊梨花银枪一指,一声清喝,纵马抢先杀出。
“禀公子,城外张军并没有直接攻城,而是有一支数百人的敌军,暗藏在城中,突袭南门到手,才放了张军大肆入城。”
张元坐胯白马,扶剑而立,一双年青的眼眸,杀机凛烈,却又埋没讽刺,冷冷的谛视着毫无发觉的仇敌从眼皮子底下颠末。
孟岱愕难明,神采惨白如纸,口中狂喷着鲜血,满脑筋的不成思议,却已有力挣扎,只能任由被张军士卒绑了。
瞬息间,那狂卷而至的劲力,竟已压得孟岱几近有种堵塞的错觉。
身后掠阵的部卒们,一拥而上,将来不及爬起来的孟岱,转眼已五花大绑。
但是这狭小的街道上,底子没有他们逃窜之路,他们只要掉头反向而逃,却被身后的张军步骑雄师,如过街老鼠般摈除而逃。
瞬时候,号角声冲天而起,暴雷般的杀声中,树林中无数的张军士卒,如天国杀出的索命幽灵般,潮流般的袭卷而至。
孟岱没有思虑的时候,只能倾尽尽力,擎刀相挡。
话音方落,又一名标兵飞奔而至,惶恐的叫道:“禀至公子,淳于老将军被李定国所败,已被活捉,敌军已杀入城中,正向县府逼近。”
“孟岱在那里,还不快率军给我夺回南门!”惊醒的袁谭,厉声叫道。
霹雷隆!
目睹李定国毫无顾忌的狂杀而至,孟岱愤怒之下,跃马提刀就上前迎战,口中大喝:“匹夫,也敢在老夫逞狂,受死吧。”
仓猝逃出城的袁谭,汇合了高干和孙乾二人,连气都不敢多喘一口,马不断蹄,仓促忙忙的向北疾走,两百多败军,一口气逃出了三里之地。
树林外,三百敌军已颠末半,恰是给他们拦腰致命一击的绝佳机会。
但听得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嚎声响起,扇扫而至的枪锋,硬生生的将孟岱连人带刀轰上了半空,如断线的鹞子倒飞出七八步之远,口喷着鲜血,重重的摔落于地。
“如何回事,好端端的,张元那小子如何能攻破城门,为何南门方向没有任何陈述?”袁谭惊怒的叫道。
袁谭哈哈一笑,情感又高涨起来,重新规复了贵公子的气度。
埋伏在林中的五百张军,突然现出,如神兵天降普通,向着大道上的仇敌涌去,猖獗的杀向出逃的敌军。
袁谭抽出了丝帕,拭去了脸上灰渍,嘲笑道:“张元这厮,公然惯会使诈,可惜他毕竟智谋不敷,让我逃出升天,等我汇合了文丑以后,必报本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