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狄扫视他们一眼,声若洪钟,厉声道:“铁骑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为主公而战,随老夫杀出去!”
张勋心中一惊,正自惊奇不解时,却见大开的营门处,抢先一员须皆白的老将,手舞战刀,如天神下凡般狂杀而出。
杀声震天,鼓声碎地,转眼间,五千淮南军已如潮流般卷至,进入了弓弩的射程。
祖狄吃了一惊,连咳数声,“主公,我军若一开营,刘豹顺势掩杀如何办?”
戋戋五百弩兵,其所构成的打击面实在是有限,且淮南军多为刀盾手,圆盾有效的防护了箭袭,一轮射罢中箭之敌不过百余。
张元给高颎这么冷不丁的句话警省,再向敌军扫去,现打击的都是张勋的淮南军,刘豹的嫡派兵马并未参与。
张元也是一脸镇静,却不忘叮咛祖狄,最好能抓活的,自少了王芳和孙乾以后,他的提款机少了,正需求拿奉上门来的张勋弥补。
祖狄雷鸣般的一声狂啸,策马如风,在无数双敌卒震惊的眼神谛视下,如暴风般杀出,寒光流转的长枪,无情的砍向那些措手不及的仇敌。
张勋也压阵而上,令全军都如潮流般压下去,促令淮南军士疯了似的狂砍鹿角。
中军处,红色的令旗动摇如风,直接营内奸阵。
“主公,敌军守势太猛,只怕要守不住了,不如弃营退还西河,拒城死守才是上策。”纵马奔驰而来的祖狄大呼,连他也看出了情势不妙。
“祖狄在此,挡我路者,杀!”
五千刀盾手一声号令,蓦地加快奔行的脚步,一轮弩箭过后,已冲至营前百步。
张元眉头终究皱了起来。
斯须间,五千淮南军已冲涌而上,一手圆盾顶在前头,一手用长枪猖獗的劈砍,试图撕破核心的防地。
令旗再度动摇,火线赤膀的李定国瞧见信号,把手中半条羊腿一扔,大呼道:“都他奶奶的给老子顶上去,谁敢后退半步,老子的杀猪刀毫不包涵。”
一千支羽箭再度腾空而起,向着仇敌吼怒而去,圆盾的防护毕竟有限,现在箭矢密度变大,杀伤结果也大增,刹时便有百余淮南兵当场被射倒在地。
他认识到本身有点藐视了敌军的攻坚才气,他本来是想仗着营盘坚毅,能够轻松拒退敌军,却没想到这支敌军如此能拼,眼看着鹿角将毁,坚不成摧的营防工事,很快就要被撕破。
“杀——”
蓄势已久的五百铁骑,恰是张元的杀手锏,现在早已蓄势已久,一双双充血的眼眸中,迸着猎猎杀机。
此时,营外的淮南军已砍最后一重鹿,数名敌卒已顶着大盾,冲至了营门前,筹算跃过壕沟,一举突破大营,立下破营的功。
关头时候,张勋和他的部下们,却惊奇的瞧见,本来紧闭不开的大门,却不消他们攻打,自行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