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微微点头,表示附和,实际上此前他已阐发过,关于袁熙一军的设法正与高颎不谋而合。
兵力整整比张元多了四千。
他嘴角钩起一抹邪笑,趁着梨花不重视,一把将他抱起,向着阁房走去。
高颎又灌了一口美酒,抹了抹嘴角酒渍,“袁术此人纯属一纨绔,让他捡便宜行,但要让他打谁,谁他都打不过,以是别看袁术有两万兵马,实际上这一起也不成怕,只要派一得力大将,率几千兵马扼守住上党城,别让他抄了我们后路便可无恙。”
张元对高颎的阐发深觉得然,信心越盛,便笑道:“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高酒鬼你可有击败刘豹之策?”
日是午后时分,张元带领雄师,沿沂水南下,已开出西河三十里余,进抵太原郡和晋城的鸿沟地带。
刘豹虽强,但他的地盘不如张元富庶,今秋又粮食欠收,储粮远不如张元,这就是他的软肋。
张元转头看去,见是老婆樊梨花,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酒啊,我的命根子啊,都洒了……”
张元没有惊骇,他晓得惊骇也没有效,只要硬着头皮跟刘豹扛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一次,非得决出谁是这并州真正的仆人不成。
张元本来想率军直抵良成县,据城池死守,却没想到刘豹大要上集结兵马,暗中却派了轻骑抢先一步,袭破了良成。
张元思路飞转,蓦地间觉悟。
张元神采邪荡,坏笑道:“大战当前,这一回就算是要死,也要在死之前好好欢愉一回,夫人说呢,哈哈……”
“夫君,刘豹脱手好快,良成已失,我们该如何办?”樊梨花皱着眉头问道。
不觉已是夜深。
“我叫庖厨做了一点滋补的汤,夫君想必也有些饿了,快趁热喝了吧。”樊梨花说着将汤碗奉上。
摆布诸将,皆是神采震惊。
张元却嘲笑一声,扬鞭道:“传令全军,当场安营扎寨,死守不战,我们就跟刘豹耗上一耗,比比谁的家底更厚,看谁先被吃穷了!”(未完待续。)
这一巴掌下去不要紧,高颎手中酒坛没抱紧,咣铛掉在了地上,大股的酒水立时淌了出来。
樊梨花脸畔红霞众多,羞意如潮流而生,却只低眉含笑,任由他抱着往榻上而去。
张元所要做的,就是死守不战,一向拖到刘豹粮尽,然后雄师趁机反击,必可大败刘豹。
拖?
刘豹的速率好快。
……
听得老婆这番话,张元心中炽热,又是一阵的打动,心头的阴霾也大扫,不觉信心更浓。
雄师合法疾行,一骑标兵飞奔而来,大呼道:“禀主公,刘豹于昨晚派轻骑袭破良成,雄师已杀入太原,前锋距我军不敷二十里。”
他摆了摆手,表示高颎持续说下去。
前番大败王晖,收编了很多王晖溃兵,又征募了几千兵士,张元的兵马数量实在已经达到了一万六千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