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满脑的遐想,也瞬息间被击碎,丰盈的身子狠恶一震,猛抬开端时,花容已是错愕惊变,那般神采,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不成思议之事。
王刚把酒杯放案几上“砰”的一放,沉着脸喝斥道:“天又没塌下来,大喊小叫甚么,成何体统!”
时已傍晚,中军大帐中,酒香四溢。
大堂中死普通的寂静,兄妹俩沉默不语,相对错愕。
王菲松了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烟销云散。
因晋城间隔上党郡很近,他举兵攻入太原,剿袭晋城,大破宋羽的动静也最早传了出来。
王晖沉默不语,浅饮了一口杯中之酒,方叹道:“他毕竟是一方太守,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真不想对他脱手,毕竟会遭人诽议啊。”
此时现在,主薄王刚正坐镇县故乡,方才收到建兴火线发来,宋于王家得胜,敌军败归寿春的捷报。
“仆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一阵镇静的叫声,打断了王菲的神思,管家王贵严峻兮兮的突入了堂中。
正自理账的王菲放下账册,起家迎了上来,笑问道:“大哥明天怎这么好兴趣,但是有甚么丧事吗?”
因是王家的主力尽在建兴郡,留守太原的兵马,首要驻扎于晋城,是以张元一起杀来,几近没碰到甚么像样的抵当。
说着,王刚却又冷哼一声,“可惜,就算他能诈取晋城又如何,家主顿时就会率得胜的雄师返来,他只不过是给了家主一个剿除他的来由罢了,我们就等着看他自取灭亡的好戏吧。”
王刚的嘴角却钩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嘲笑道:“那张元的部下李定国前不久误劫了一批军粮,这恰是撤除他的绝佳借口,家主只消称张元暗通敌军,便可名正言顺的出兵灭了他,那个敢有诽议,这回是张元本身找死,谁都救不了他。”
“大哥,传闻张元那小子竟然活捉了袁谭,还逼得袁绍屈尊跟他会晤才放了袁谭,这小子是越来越成气候了,我们此次归去,要不要清算了他?”酒气熏熏的王飞,大咧咧的问道。
“回蜜斯,据我们的眼线的回据,那张元以归还挟制的粮草为名,让他的军士假扮民夫混入了晋城,出其不料的夺下了北门,张元的埋伏在内里的雄师才气趁机杀出来,连陈阳也兵败被俘了。”
王菲抿嘴含笑,如水的眼眸中,掠过了几分羞意,但更多的则是期盼的欣喜。
王刚更是震惊到老脸惨白,嘴巴微微的伸开,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呼吸却越来越短促,垂垂竟有些将要堵塞的错觉。
“但是,家主只是太守之位,并不是并州牧,现在若公开用武力翦除张元,就不怕群情吗?”王菲又有几分担忧。
王刚却低声喃喃,花容间的震惊虽稍稍退色,却又悄悄的闪现一丝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