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讨董必定不是袁太守举兵问罪的时候才临时运营的。”
谈笑间,一个不应时宜的声音自宴厅中响起。
“即便韩馥肯让,邺城的文武也一定情愿。”
“半年之前,刘备还只是个名声不显的高唐尉。”
荀谌点头:“青州刘刺史的确是个有容人之量的贤明之主,但可惜刘刺史的胃口太大、又过于陈腐,拿青州的前程去赌,实在是不智啊。”
而韩馥又是个庸碌之才,荀谌等人也瞧不起韩馥,肯受韩馥的征辟,也只是为了来冀州静观其变。
他们都出自颍川的世家大族,家属中出过很多的公卿文武、刺史太守,天然是瞧不起刘备如许的出身的。
“如此,便能够顺理成章的进入邺城权力的核心,助韩馥打压冀州士人。”
邺城内的一个宅院。
“公孙瓒受刘虞辖制,不能再杀乌桓人建功,只能来冀州找黑山贼的费事。”
袁绍公然游移:“子远,元图说得也有事理,荀谌三人能够信赖吗?”
很久。
许攸并非平常之辈。
经郭嘉这一提示,郭图等人纷繁蹙眉。
虽说是族兄,但郭图跟郭嘉的血脉已经隔得很远了。
“我等身为颍川士人,韩馥必然寻上我等。”
逢纪气得咬紧了牙关!
“的确,如奉孝说的一样,青州参与的时候太巧了。”
郭图吃了一惊:“奉孝,你是否有些危言耸听了。公孙瓒跟刘备一贯干系匪浅,这是人所共知的。莫非刘备还会为了韩馥而获咎公孙瓒吗?”
郭嘉不置可否,而是反问道:“公则兄,可曾想过,为甚么袁太守之前的运营会失利?”
荀谌凝声问道:“许子远要我等如何共同?”
逢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气愤压抑。
“万一触怒了他们,此后我还如安在袁太守麾下混口酒喝啊?”
忍一时,风平浪静,更何况逢纪接连几次献计都失利,必必要有一个大功才气在袁绍麾下真正安身!
固然刘备看似安身青州,但在这些颍川贤士眼中,刘备的青州还是是摇摇欲坠。
暮年敢鼓动王芬废帝的许攸,很早之前就是名仕了。
“袁绍麾下自有多谋智士,我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又何必去妄自推断他们的企图呢。”
十余个颍川士人相聚一堂,恰是荀谌、郭图、辛评等人。
袁绍点头,让逢纪和许攸各自去筹办。
荀谌亦是紧蹙眉头。
郭嘉将樽中酒水一饮而尽:“善谋者,以六合为棋局,众生为棋子。我等若只着眼于冀州,是猜不到执棋人的企图的。”
郭嘉轻笑:“袁太守要得冀州,起首得占大义,然后让韩馥出错,可用的奇计很多,如驱虎吞狼、借刀杀人、二虎竞食皆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