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宴的张飞一听,顿时急了:“俺都半年没碰过酒了!本日恰好趁着大哥宴请先生,才将收藏的酒拿出来。你一来就要禁酒,俺可不平!”
张飞惊诧:“先生,你莫不是在跟俺戏言?岂会有这般的美酒存在?传说中的杜康酒也比不上吧?”
但一想到郑平描画的美酒,张飞又是心中直痒痒,感觉本身收藏的美酒顿时不香了。
郑平敛容而问:“听县尊刚才言语,县中的存粮仿佛有了难处?”
这先生一来就禁酒,这不是用心寻俺张飞的不痛快吗?
“县尊,这酒临时记下吧。”郑平心中亦有打动,敛容而道:“酒者,天之美禄,帝王以是保养天下,享祀祈福,扶衰养病,百福之会。”
刘备见张飞这不幸模样,固然于心不忍但也不想是以而寒了贤士之心,严词训戒道:“翼德,你忘了县中的存粮了吗?倘若身为县尊的我不带头禁酒,高唐县内的官吏士民,又会糟蹋多少粮食?”
郑平悄悄点头:“酒若浑浊,埋上十年亦是浊酒;正所谓端五制曲、重阳下沙,真正的美酒,不但要如清泉普通晶莹剔透,更有酱香凸起,文雅而细致,即便是空樽,亦能留香耐久。”
刘备吃了一惊:“先生,这胡昭真能有这般本领?”
“且慢!”郑平出言禁止:“既是县丞求见,不成无礼。”
仿佛是感觉怒斥的话很有些无情,刘备又和缓语气承诺道:“待县中粮食充沛,必然许你喝酒。”
衙署,宴厅。
刘备亦是骇怪的看向郑平。
即便是宫廷上品,也没有郑平说得这么玄乎啊。
“县衙粗陋,礼数不周之处,请先生勿怪。”刘备微微汗颜,离席来到郑平面前,要亲身给郑平斟酒。
郑平看向刘备,进言道:“县尊担忧有金银买不到粮食,这胡昭或可一用。”
张飞一顿脚,发狠似的道:“不就是三年嘛,一晃就畴昔了。先生,伱如果三年后拿不出佳酿,俺可得发飙啊!”
先生这是担忧翼德偷喝酒,影响了禁酒令的推行,以是才跟翼德打赌?
张飞直言道:“先生有所不知。这胡昭是前任高唐令的亲信,向来胡作非为。若不是县中无人可用,大哥早将他给法办了。现在先生来了,这胡昭就不消留着了,不以下狱让俺去拷问,必然问出上任高唐令留下的金银藏在那边。”
倘若犯禁的是张飞,那这禁酒令就成戏言了。
“大哥~”张飞眼巴巴的看着刘备。
刘备佩服郑平的细致,不敢有所坦白,正色答复道:“不瞒先生,本日我清查县中存粮,粮库中的存粮只要五百石了!其他的粮食,都被上任高唐令给倒卖了!乃至另有一部分,是卖给了黄巾贼。”